陆白也留了一个心眼。
他决定了,一定要想一个办法,实在不行就利用酒歌行的领域,一直把自己的境界伪装在飞升境之前,这样就不会经历雷劫,进而飞升了。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陆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应对雷劫,乃至于应对叩仙门内的未知。
“那就是桃花观。”洛王见陆白望着桃花观发呆,走过来说。
“桃花观?”陆白嘀咕。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在。
只是这桃花观未免也太低调,陆白自从来了京城,还从来没见过他们的弟子。
洛王似乎看出了陆白的疑惑。
他解释道,桃花观主叛出仙门以后,桃花观就走向了分崩离析。
桃花观的继任观主是叛出仙门观主的弟子,他对师父的四心有怨气,带领着几个师兄弟离开了桃花观,从此不知所踪,有人说他们背离了天庭,建立了桃花庵。
而无论离开桃花观的,还是在桃花观的,因为桃花观观主的叛仙门得罪了天庭,桃花观后来再没有弟子飞升过。
人们都说桃花观得罪了天庭,惹天庭不喜,再不会接引桃花观的弟子了。
桃花观就此元气大伤,香火不再旺盛,弟子也寥寥,有天分的弟子只能靠桃花观的老道士下山去坑蒙拐骗带上山,若不然根本不来桃花观,早进八大派了,毕竟若有的选,谁会选择不能飞升,不能长生的修行之路呢?
即便桃花观收了又天赋的弟子,也不见得能培养成才。
修行修的不只是天赋,还有银子,少了香火的桃花观很难培养出令人惊艳的修行弟子。
越不行就越不行,桃花观进入了一个衰败的循环。
“若不是看在桃花观以前在朝中举重若轻,在大典上还有用到的地方,估计他们早离开皇庄了。”洛王说。
陆白点下头。
他忽然知道写什么诗了。
本来他准备来一首“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但现在他改了主意。
想到瀑布上的老道士,处在身上老林中的桃花庵。
陆白觉得一首《桃花庵歌》更适合。
关键这首诗一出,优游林下、洒脱风流、快活似神仙的隐者形象跃然于纸上,太适合陆白见过的瀑布之上的道士和他身边的邋遢道士了。
他转过身,拍了拍洛王的肩膀,“来,给舅舅提笔,我来灵感了。”
洛王欣喜。
有鉴于陆白的《清明》,他十分期待陆白写出一手好诗,这样他西山的诗会就可以压过东山诗会,拨得头筹了。
他与康王之间注定是对手,彼此之间都想压过对方,只是无论在吃穿,还是在父亲的宠爱上,康王都胜他一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父皇的心慌,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是他一时冲动的结果,若不是太后坚持,估计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生活呢。而康王不同,康王的母亲不是宫女是贵妃,又姓吕。
他天生就富贵,有坚强的后盾。
洛王则什么也没有,全靠他去争取,所以他能压过康王的地方不多。
今儿陆白若是一首诗让西山诗会压过东山诗会,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让康王吃瘪了。
一想到这样,他就越发期待了。
他提笔,见陆白走到游廊处,伸手折下一枝桃花,轻声念叨:“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