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空气中一声冷哼,清楚的响在石城主耳畔。
石城主脸色一僵,“谁?”
雪纷纷而下的幕布被撕开,一个人凭空出现在石城主面前,一把手揪住他的衣领,“石城主,污蔑你果然是在行的,愣把官逼民反污蔑成了刁民造反。”
他环顾四周,“现在还敢兵围千户所,你这才是要造反!”
在安康城,虽然石城主是安康城主,官职最大,但他兵围锦衣卫实则犯了大忌,锦衣卫是什么机构?天子亲军,天子耳目,帮助天子巡狩四方,监查天下的。
一城主若把千户所围了,几乎等同于造反。
“你,你——”石城主惊恐的看着陆白。
陆白却不再理会他,而是再一次破空而去,带走了石城主,留下弯弓搭箭的城卫军面面相觑,群龙无首,不知所措。
白千户冷笑道:“诸位,城主已经被抓起来了,而且证据确凿,我劝你们散了,要不然造反这罪名你们担待不起,更不用说陆镇抚使,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伤到的。”
说罢,白千户挥手,让锦衣卫把王书吏抓过来。
王书吏还想反抗,奈何城卫军都识相的放下了弓箭,并把他推了出来。
城卫军们想的很明白。
既然城主都进去了,大势已去,他们就不掺和这趟浑水了。
前半夜,陆白差不多将所有案子的犯人都带到了。
接着就是审讯。
白千户领着安康城锦衣卫,陆白领着晏城锦衣卫,几乎一夜不休的对这些犯人审问起来。
石七公子集合的这些人,多是安康城的泼皮无赖破落户,要不就是石家族人和仆人,或者雇来的打手,这些人欺负普通百姓还行,在善于折磨人的锦衣卫面前,毫无抵抗之力。
锦衣卫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把案子查了个明明白白。
待天明时,口供,人证就全到了陆白的桌案上。
陆白毫不客气,该关押的关押,该抓的抓,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于是,在凌晨时分,锦衣卫在街上奔忙,闹的人心惶惶,等到清晨天明时,依旧无人敢上街,都趴在门缝上想要闹清楚安康城今儿究竟唱的什么戏。
等到了中午时分,陆白终于从案牍中抽出身,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把一沓口供拿起来,径直去了关押石七公子的昭狱。
“人证,物证,口供都已经全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陆白问锁在牢房的石七公子。
他现在很狼狈,或许关了一天的缘故,他披头散发,脸上的傲气少了很多,倒是多了许多憎恨的负面情绪,让人看起来觉得森然可怖。
他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砰!
陆白把手中的口供噼里啪啦的甩在他脸上。
“欲加之罪?”陆白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些哪一项不是你做的,哪一项不是你指使的,哪一条人命不是因为你而丧命的!欲加之罪?好一个欲加之罪,许多百姓有田不能跟,许多百姓有家不能回,许多百姓宁愿与妖怪为伍也不愿受你欺负,你现在告诉我欲加之罪?我看出来了,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
话音一落,陆白手一挥。
砰!
石七公子的惯用右臂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