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大人,所以我一直没法子拿他,这不,现在有苦主告了他,我有正当光明的理由来勾他魂儿去审案了。”城隍说。
陆白点下头,好奇地问:“苦主是张木匠他娘子?”
肯定是张木匠的娘子死后,化为了鬼,怀着一腔冤屈告到了城隍庙。
城隍愣一下,继而点头,“对,对,就是张木匠他娘子,状告锦衣卫舍人,所以大人,这位锦衣卫舍人——”
陆白摇头,“你来迟了。”
“什么?”城隍一愣。
“你来迟了,这案子我已经审完了,证据确凿,锦衣卫舍人现在已经被我关押起来了,所以——你可以告诉苦主,我会替她报仇的。”陆白说。
“不是,这——”城隍不甘心,“大人,这案子在我所辖境内,办他是我分内的事儿,怎么敢劳大人呢,要不,我把他领走……”
陆白拒绝了,“我现在是南镇抚使,监查和处理锦衣卫舍人这类锦衣卫败类是我分内的事儿,你还是回去吧。”
城隍想了想,“大人,那要不我把他魂儿勾走,等案子审理了,我再把他送回来,由您处置?”
陆白肯定不答应。
万一城隍把魂儿勾走了,不把人送回来,让锦衣卫舍人死在破空境高手和诸多锦衣卫的重重保护之下,陆白怎么交差?
陆白是想让他死,但那是在江水之上。
江水滔滔,妖怪无数,有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弄死锦衣卫舍人的法子。
城隍急了,又央告一番,见陆白始终不松口后,他怒了,“陆大人,叫您一位大人是看在咱们同朝为官的份儿上,而不是您真能管得到我,我乃阴司的官儿,办阴司的案子,我今儿必须要勾他的魂儿去见苦主,我说的!”他坚定道。
“你要想勾他的魂儿也可以,明儿晚上,你随便勾,今天——”陆白摇摇头,“不行。”
“既然如此,就,就别怪我——”城隍双目瞪圆了,死死地盯着陆白,咬牙切齿的说话。
“别怪你什么?”
陆白饮一口酒,破空用出,三道残影出现在城隍面前,而真身在他身后,手里还捏着一枚驱鬼符。
“别怪我打扰了!”
城隍一拱手,扭头就走,来去一阵风,很快消失视野中。
“呃。”
陆白佩服,这城隍真是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