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骨好了很多,也不再寒冷。
陆白查看了一下身子,《龟息功》在体内川流不息的奔腾,身上的刀口止血了,在龟息功的努力下,这贯穿伤造成的伤害虽然不至于短时间内愈合,但这么重的伤,并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这就是龟息功厉害的地方。”陆白感慨。
他试着坐起来,胸口的伤立刻牵连大半个身子,在剧烈的疼痛,近乎于要把伤口重新撕开。
等陆白坐起来时,额头已经见汗了。
“呼!”
陆白坐着休息,顺便望湖兴叹。
若是以前,他轻轻松松就飞过了这湖,现在——
“呼!”
陆白又深吸一口气。
他用功德值在面板商城中兑换一根平平无奇的绿竹棒。
这根绿竹棒碧玉翠绿,似玉似木,材质非凡,世间不多见。
不过,陆白看重它的原因在于——这根棒子当拐杖很合适。
他用竹棒撑着身子站起来,然后又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强行运起风行,人落在水面上,接着闷哼一声,竹棒一挑水面,人荡出去老远。
如此五次三番,陆白终于到了岸上。
他把绿竹棒往旁边一丢,整个人压倒一片芦苇,躺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嘶!”
陆白信姚远人缘不好了,“动手之前,好歹商量一下啊。”
这也就是陆白,他身具《龟息功》,要换了个旁人,估计早上都不见得醒过来。
陆白查看一下伤口,裂开了。
他又用了一些止血药,等伤口不再流血后才又站起来,拄着绿竹棒向外面走去。
庄园有庄园的好处,生活舒适,宽敞。
虽然住在城里,却自有一副田园风光。
但也有它的坏处——围墙多,不见得多有地方都能围住。
陆白从一处矮墙处艰难的翻了出去,然后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的差人似乎早就在等他了,在陆白敲门后,不等陆白把话说完,道出来意,他就把陆白迎了进去。
进去以后,陆白见到了一个城主。
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城主,有点儿像那夜在狮子楼上,深夜去看望顾清欢的蒙面人。
然而,不等陆白把话说完,也不等陆白确认是不是他,城主大人就一挥手,让人整备军马,并让人把陆白抬着在前面领路,浩浩荡荡出了城主府,前去捉拿胆敢贩卖私盐,还敢杀死东厂提督的凶手姚远。
这时候,陆白才发现,半个上城区乱了。
不时有属下前来报告,说姚远杀了提督的某位义子,间或传来提督暗查在锦衣卫的某个亲信,被姚远一刀劈死了。
城主大人当机立断,每死一个人,就要去死者家里搜查。
其结果就是,姚远在前面杀人,城主大人在后面姗姗来迟。
陆白佩服。
他真想让姚远看看,这才是正经演戏的,可以得到大奖的那种。
不一会儿,属下来报,说姚远出了上城区,往下城区去了。
城主大人一挥手,众人抬着陆白,直奔神乐坊的陆府而去,等到了陆府时,姚远果然已经潜入,正用刀逼顾清欢把陆白搜集到的,关于他贩卖私盐的罪证交出来。
不过,在见到城主大人领大批人马赶到后,姚远知道他大势已去。
于是,他在重重包围之中,来了一招声东击西——其实就是看流星一类的招数的故技重施,然后他翻墙逃走了。
陆白服了。
最后一场戏要不要这么肤浅啊。
前面那么认真,后面好歹也对得起演技啊,就算对不起演技,好歹也对得起一下他的伤口啊。
不过,陆白很快知道为说什么姚远逃的这么敷衍了。
在看到陆白身上的伤后,顾清欢脸阴沉,乌云密布,有点儿像山雨欲来时,大晌午直接变成了晚上那么黑。
莫说姚远了,就是城主见了顾清欢的样子都害怕。
“咳咳,那什么,既然姚贼已经逃了,而陆总旗又伤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城主大人一拱手,不等顾清欢送客,扭头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瞬间,热闹非凡的陆府,就剩下了陆白等自己人。
陆白眨了眨眼。
他在这里面是最无辜的。
大黑牛刚从睡梦中惊醒,穿着一身不大合适的睡衣,露着一大肚皮,一脸迷茫的望着陆白,“老陆,你找人打架了,怎么不叫上啊,叫上我你就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