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众人,皆是默然。
这一遭,冀龙山虽是被除,可却也大大得罪了那徐文纪。
“徐文纪……”
楚玄深吸一口气,心中隐有后悔。
早知如此,之前倒不如与徐文纪通力合作,如今一番操作下来,丝毫用处没有不说,还多搭上了一张破甲符。
虽然没有留下把柄,可今日之后,也可算是撕破脸了……
“诸位,可还要瞒着萧某吗?”
萧宪驻足,冷然望着其余三人:
“我萧家损耗不过寥寥,几位就要将我开革出四大家的行列吗?”
“萧兄哪里话?”
林星沉微微摇头,道:
“我等与那方其道,真也没甚勾连,不过是他寻上门来讨了一张破甲符而已,作为回报,可为楚兄拔了杨狱那小子。
以报木林府之仇而已。”
“仅此而已?”
萧宪将信将疑。
其余几人点头,表示并无隐瞒。
萧宪的脸色这才缓和,可仍有些难看:
“那徐文纪之所以不对我等动手,不外乎我等表面上并无违逆,可今日之后……”
他微叹一声,其余人脸色也都不好看。
朝廷自有法度,不是武林厮杀,江湖仇杀,以他们的势力,无论是聂文洞,还是徐文纪,想要动手,都要有证据。
师出无名,则朝堂上下,都说不过去。
而他们,也始终在避免和徐文纪正面冲突,不主动出击,就不会授人以柄。
“大不了撕破脸,有什么好怕?”
有耆老冷哼一声,以手做割喉状:
“大不了……”
“混账!”
叶圣脸色一沉,反手一掌,将其抽翻在地。
“家主!”
那耆老猝不及防,登时被抽的咳血,狼狈不解:“那徐文纪,明摆着是要对付我等……”
“此话,休要再提!”
楚玄适时开口,他冷眼扫过在此的所有人,沉声道:
“江湖有江湖的条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我等士族,也有我等的规矩!遇事就要打打杀杀,和那么匹夫又有什么区别?”
他眼神幽沉,带着浓烈的警告。
见有人不解,却也不再多做解释,拂袖而去。
“家主……”
那叶家耆老兀自有些不服。
“你们当徐文纪是什么人?”
叶圣心有不耐,却又担忧这些老人鲁莽行事,还是勉为其难开口解释:
“他是两朝元老,曾拜兵部尚书,太子太师的朝廷重臣!此次来青州,带着圣谕,乃是钦差!
更不必说,他虽未上任,可已可算是青州父母官了!”
听得这话,那耆老面色微变。
“我等收拾首尾,收缩势力,与其周旋,为的是保住家业!不是与人斗狠斗杀……”
林星沉冷眼扫过,也自拂袖而去:
“凡事动动脑子,怜生教都不敢来青州城杀他,冀龙山都不曾对其动手,方其道也要礼让三分,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徐文纪可杀吗?
可!
但却绝不能是他们!
不说大明,历朝历代,但凡封疆大吏被杀者,无不会引得朝野震动,迎来最为恐怖的镇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