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所求,无不随心,独独栽在了那噬主的贱奴身上。
“大人不必动怒,我等虽与那徐文纪有嫌隙,但此次剿匪定会出力,不让那噬主贱奴逍遥法外。”
楚玄眼底泛起笑意,神色却是郑重。
冀龙山与聂文洞之间的恩怨情仇,他自然知之甚详。
这位名动一时的长留大寇,在多年之前,还只是个落第秀才,虽算不上家徒四壁,可也大差不差。
可后来不知怎么,入了聂文洞的门下做了个门客,为其效力以换取银钱练武。
这人文不成,武功一途的天赋却是一等一,短短几年已在青州崭露头角,入了聂文洞的眼。
可谁知,这冀龙山偏生看上了聂文洞的女儿,不知怎么,就被聂文洞发现。
结果,不言而喻。
其间的争斗自然极为复杂,可最终,以聂文洞掌毙亲生女儿,冀龙山发狂出手打伤前者,反出青州,逃遁长留而告终。
“聂某失态了……”
聂文洞丢落棋子,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诸位纵是对那徐文纪有千般不满,也请暂时忍耐一二,一切,等到长留覆灭,杀了那噬主贱奴之后。”
“聂兄放心,这一点上,咱们是一致的。”
楚玄收敛心思,点头应下,却又佯作好奇的问道:
“只是小弟心有好奇,那冀龙山凭借什么,能在短短时间走到如今这般地步?”
唰!
聂文洞睁开眼,神色冷淡:
“楚兄不是已经猜到了?”
“区区一个贱奴,居然有如此造化……”
楚玄心下了然。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一个泥腿子,哪里撑得住这般造化?”
聂文洞冷笑一声。
外面就传来通报之声:
“大人,徐大人请您召集各位乡绅,商讨事宜!”
“且去回话。”
聂文洞随口打发了门外通传的衙役,望向楚玄,脸上有了笑意:
“出得这青州府城,空白文书就只是空白文书,手下无人,到底如何,终归是咱们说了算了。”
“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楚玄却是摇了摇头:
“徐文纪门生故吏遍天下,若说他此来无人可用,只怕……”
“这些日子,本官可也不曾闲着。”
聂文洞自案下一抽,抽出厚厚一大摞的信件,面带冷笑:
“他的门生故吏,大多都在上面了,依着情报,他们并无异动,哪怕是近在龙渊道城的王牧之,也因要辅助小王爷上位而无暇他顾。”
楚玄眸光微动。
“或许有人攀附,可除了那老仆之外,其余皆不足道也。”
聂文洞神情淡淡:
“那在木林府搅风搅雨的六扇门小子,大抵是攀附他的人中最出类拔萃的了。
可终归不过是个,
小人物。”
……
……
夜幕之中,一只似鹞鹰般的飞鸟穿云而落,顺着大涛江追逐而去,最后,落在另一艘挂有‘林’字旗的大船之上。
扑棱棱~
放飞了类似鹞鹰的飞鸟,林风眉头挑起,眸光一亮:
“磨蹭了这么久,终于有动作了!”
被飞鸟声惊动的于长镜也随即出了船舱,见得林风的动作,也猜到了什么:
“可是那徐文纪剿匪的事?”
世家门阀,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消息渠道。
每隔数月,林风都会收到家族里的信鹰,有着各种各样的情报,当然,多是有关于家族、青州的大事。
这点,却是白龙轩远远不能比的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