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格安的温柔回应后,珠世小姐回笼了一瞬的理智又在顷刻间消散了。
锐利细长的犬齿重新更深地扎入了格安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吮吸着甘甜的血液,这次流失的速度好像加快了。
酥麻冰冷的感觉从脖子的伤口处传向格安的后脑勺和四肢百骸,寒冷与凉意逐渐蔓延。
格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灰蒙蒙一片,脑袋里也感觉像是塞满了一团团的棉花,四周都开始变得不着边际。
愈史郎这家伙,这么久都不回来,不会现逮活人去杀了放血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慢呢。
等会儿重新读档的时候,得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对愈史郎的吐槽是格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思绪。
大量的鲜血已经无法满足不食人类多年的女人,尽管她身下的少女已经气若游丝完全昏死过去。
理智已经完全消弭的她张开了满口的獠牙准备直接撕咬下一整块血肉来充实自己一直得不到满足的空腹感。
却一口咬在了突然横梗在她和少女之间的坚实手臂上。
珠世猩红色的鬼瞳向一旁望去,看到了鬼舞辻无惨正以人类姿态伸着自己的胳膊隔挡在她和格安之间,结结实实地替昏迷中的少女扛下了致命的一击。
她嫌恶地把自己的尖牙从鬼舞辻无惨的手臂中拔出来,警惕地望着忽然又重新变回人形的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以成年男性的姿态站在一堆毛绒娃娃之间,面无表情却极具压迫感,他手臂上刚刚被珠世啃下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原状。
随后他抬起指尖在珠世的额间一点,本来尖锐的紫色指甲想直接插入珠世的头颅之中。
那是他以往惯用的处理手下或者人类的方法,又快又足够痛苦和丑陋。
但是在听到身后的少女发出一声轻微的喘息之后,他像是犹豫了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指甲。
只是指尖轻轻一点,让失控的珠世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一场闹剧在瞬间就结束了。
四周安静得可怕,鬼舞辻无惨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玩偶娃娃们,不屑地嗤之以鼻“哼,没用的家伙们。”
居然就这样被一网打尽了。
随后,他梅红色琥珀似的眼眸缓缓下移,望向了衣物上落了一大片血渍的意识微弱的少女。
他皱了皱眉,目光略过那片血渍,弯下腰,将少女从玩偶的海洋中捞出,抱进自己的怀里。
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孱弱安静的样子。
弱到他只用轻轻一下子,就可以立马结果她的生命。
鬼舞辻无惨将自己的手缓缓伸向格安脖颈那片血淋淋的伤口。
在快要触碰到那片伤口之际,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刀刃在电光火石之间,架上了他的脖子。
鬼舞辻无惨的手悬在半空中,但却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他镇定地向斜后方投去视线。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突然变回来的。”
奴良滑瓢在鬼舞辻无惨身后握着刀,杀气四溢,声音森寒充满警告“你的手要是再向前一下。”
“我会让你经历比死更难受的事情。”
“嗤,”在这严肃的场合,鬼舞辻无惨忽然夸张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笑了很久,笑得他眼角发红都沁出了几滴湿漉漉的泪水,笑得奴良滑瓢都要以为这家伙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忽然听见他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要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