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剩下半截棒球棍的壮汉看着祝觉连一丝伤痕的额头发呆,陈莉则是举着伞往后退了好些距离,眼前的突然情况吓到了她。
“愣着干什么,打他啊!”
前方有人大喊,壮汉咬着牙再度举起手里的半根棒球棍。
左腿破开雨水,一脚踹在壮汉的腹部。
嘭!
宛如重锤命中肉糜,壮汉一声不吭的径直飞出去几米,半跪在地,头抵着街面,鲜血在他身下往四周晕染开去。
祝觉此时也看见了街道另一边的那队人,领头的家伙身上穿着件看上去破破烂烂的机械装甲,手里还拿着把枪械,身后还站着几个之前在街面上看见过的人。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歪头说了句,转身推着小女孩让她走进旁边的屋檐。
“一起上,这家伙身上的衣服都值几万块钱,一定是有钱人!”
他们从这人在那家老城区的海鲜餐馆吃上千的碳烤海鲜时就注意到他了。
外地人,有钱,一个人行动,不抢他抢谁?
可惜,他们实在没有多余的脑子想想为什么这样一个人敢大摇大摆的来到这个地方。
而没想到的后果,可是有些严重的。
等到祝觉将那个头目踩在街面上的时候,后者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喂,想不想死?”
靴子的短跟蹬在头目的额头,祝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下只要用力,这家伙的头骨就算是保不住了。
“您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头目半张脸在污水里,求饶的话倒是说的利索。
“你......这是什么?”
抬手捋起头发,冰凉的雨水从脸上滑落,祝觉本想问那女孩的事情,无意间却看到了这头目脖颈里的漆黑纹身。
那是一个像是某种生物头颅的纹身,椭圆形的臃肿面容周围是密密麻麻向四面生出的章鱼触手般的胡须......
祝觉蹙紧眉头,这个纹身并没有给他带来实际上的不适,但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弯下腰去直接撕了头目的上衣。
“呵,还挺白嫩。”
伴随着祝觉低沉的嗤笑,脚下的头目脸色又苍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