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眼神冰寒地望向张皓信道“大长老,兄弟相残,阴谋篡位,这在张家家法中可是死罪,是不是”
张皓信闻言却是不答,站在那里,只觉千百双眼睛望着自己,一时犹如寒风中树枝上的枯叶,随时都会被这些目光给剿杀。
片刻后,张皓信深吸口气道“不错。”
张傲秋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你知道,那我们今日就私事公事一并办了吧。”
说完内力一松,张皓林“啪”得一声,犹如死狗一般倒在台上。
现在的张皓林,丹田已完全破碎,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也不怕他在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张皓信听了,缓缓抽出背后铁笛,纵身一跃上了擂台。
张傲秋一见,跟着往后退出几步,左手一引道“请。”
说完星月刀略一内收,整个衣衫蓦地无风自动,一股凝若实质的杀气透体而出,直往台上的张皓信杀去。
张皓信顿时感到周身一阵冰寒,仿佛一下进入了尸山血海的沙场一般,真气立即放出,抵抗这无孔不入的杀气。
张傲秋幽幽道“岭南第二高手抗不过本少主五刀,不知道大长老又能抗几刀了”
张皓信手中铁笛一摆,发出“唔”的一声清响,冷然道“能抗几刀,只有打过才知道。”
张傲秋闻言不答,眼睛却是望向张皓信手中的铁笛道“既然大长老以铁笛做为兵器,想来乐理造诣应该很高,不如就在此吹奏一曲,让本少主见识见识”
张皓信听了却是心头一阵狂喜,他虽然是张家子弟,修炼的也是张家内功心法,但自身乐理造诣极高,后来以音入武,自创断魂三曲,可以摄人魂魄,杀敌于无形。
看来这小子是被胜利冲昏了头,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既然他自己找死,那也就怪不得老子了,当即道“既然少主想听,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铁笛一摆,横在胸前,跟着一缕轻音飘起。
所谓的摄魂,其实就是精神力的攻击,只是张皓信必须借助外物才能做到,比起张傲秋现在的修为来说,那真是连提鞋都不配。
这一缕轻音,先是细不可闻,然后突然变得尖亢,跟着又犹如娟娟细流,只是转眼又幻化成滔天洪水。
张傲秋闭目听了一会,突然摇头叹了口气道“好好的一个奇才,却被利欲熏心,以至修为不能寸进,真是可惜。”
说完左手刀鞘跟右手刀身相交,发出“当”地一声清响。
这声清响响起,恰好在张皓信曲缕转折相间处,犹如将连贯的河水,突然抽刀断流一般。
张皓信曲调不由一窒,胸口竟然一阵气血翻涌,心头暗呼厉害,深呼一口气,内力涌出,将翻滚的气血压住,同时加大了曲调暗含的内力输出。
张傲秋又是摇了摇头,刀鞘敲击刀身,朗声吟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寻章摘句老雕虫,晓月当帘挂玉弓。不见年年辽海上,文章何处哭秋风。长卿牢落悲空舍,曼倩诙谐取自容。见买若耶溪水剑,明朝归去事猿公。”
张傲秋每吟半句,就敲击一下,待到最后一句吟完,刚好敲击二十四下,而这二十四击,却让张皓信连退十二步。
到最后一步落地,张皓信再也忍不住,“哇”得一口鲜血喷出,脸色顿时变得如死人般苍白,一双眼睛却是带着不甘跟强烈的不信,死死地盯着张傲秋。
张傲秋见了,再次摇了摇头,右腕星月刀挽了一个刀花,收刀入鞘,发出“锵”的一声清音。
张皓信闻音,身子突然一震,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跟着身子一软,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