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化境高手,这又怎么可能了
台上的张皓轩跟鲁寒凝同样看得目瞪口呆,两人不由自主对望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惊骇跟欣喜。
风铃大师曾说张皓轩跟张傲秋生死对决,百招内必死,现在看来,风铃这老和尚是替张家家主留着面子了。
张傲秋见张皓信半天不答,也不着急,真气在张皓林经脉里慢慢刮过,一会儿工夫后,张皓林全身上下都被汗水侵湿,但却始终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从这点上看,这当老子的比那儿子要强太多了,不亏是有脸面的人物。
又过了一会,张皓信依旧不做任何表示,张傲秋不由长笑一声道“堂堂张家长老会大长老,现在连本少主一个问题都不敢回答么”
张皓信闻言,眼神复杂地看了台上跪着的张皓林,嘴角张了张,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傲秋冷哼一声,环目一扫台下所有张家子弟,朗声道“我在还没到岭南之前,一直听闻岭南张家治军极严,上令下效,以至于大夏王朝五攻岭南而不得,使得中原谈岭南而色变。
但现在再看,却是完全相反,张家不仅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到了即将奔溃的边缘,一个犯下死罪的人,不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反而还能竞争张家少主,一个包庇枉法的执法堂堂主,不仅没有被撤销职权,反而能跟家主分庭抗礼,身为张家子弟,本少主问你们,像这样的情形,张家颜面何在家规威严何在对那些受害人家来说,天理又何在”
张傲秋话音落地,台下一片静谧,片刻后,右边一个汉子长身而起,对台上的张皓轩拱手为礼道“家主,张皓林跟张子恒败坏家规,辱没门风,使张家颜面扫地,属下建议,就此召开族会,罢免张皓林执法堂堂主一职。”
张皓轩哪还不知机,闻言立即站起身来,望着张皓信道“刚才刑法堂堂主提议,大长老可有异议”
张皓信见话题又扯到自己身上,不由暗自叫苦,岭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张皓林是穿一条裤子的人,若是往日,当然是绝不同意,但现在所有证据确凿,就是让他想说一句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跟着转念一想,张皓林给予自己的,无非就是他坐上家主之位后将赋予自己更大的权利,但现在这一切都成空了,再坚持下去,已经是毫无意义了,而且自己本就是一身骚,但利用手上的权利,起码还能挣扎一番,但现在若是再不表态,只怕很快就会将自己搭进去了。
怪就怪张皓林往日太过嚣张,正好可以丢车保帅,念到这里,张皓信终于一点头道“不错,按照家规,应该罢免张皓林执法堂堂主一职。”
张皓轩闻言心头大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沉声道“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么就由刑堂堂主接任执法堂堂主一职,刑堂堂主则由下面依次递升。”
张皓信一听,心头一懔,若是这样的话,那张皓轩就接管了自己这边大半的权利,那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想到这里,张嘴刚要反对,却听张傲秋道“本少主这里还有一事,若是不弄清楚,却是寝食难安。”
顿了顿接着道“二十年前,我爹跟我娘亲带我回中原省亲,途中遭遇一群蒙面黑衣人截杀,从那时候起,我们一家三口就天涯各处一方,也是天见可怜,历尽这么多年,近日终让我们一家团聚,张皓林,本少主想知道,当年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