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单身独居、邋遢不修边幅的形象被这个房间刻画出来,但位于房间左侧的书架却非常不协调非常整齐,整齐到让奥德里奇感到别扭的地步。
奥德里奇走到书架旁,手指划过摆放在最中间的薄薄书册,它们样式基本相同,很大,如同前世的钢琴谱,几乎没有几页,没有灰尘,边缘却微微发黄,这是常常被翻阅的表现。
他随手取下其中一册,封皮是粗糙的纸质,但不知道裹了一层什么东西,附在纸张表面微微反射着光,明显是起保护作用的东西。
封面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写着
“与舒怀,3月2日。”
奥德里奇翻开封皮,第一页是网格不,应该是棋盘,用钢笔书写。
横纵各11条线,分割成12乘12个小格,自然是瓦格纳军棋的棋盘,上面同样用钢笔刻划着很多棋子,对奥德里奇来说非常陌生棋子上标注着文字,有什么士兵、火枪手等等。
“看样子是吉布森与叫舒怀的男人对局的记录。”
奥德里奇摸了摸看上去有点年头的纸张,有点好奇的是,一场对局要经历非常多个步骤来决出胜负,只记录一个瞬间有什么用
除非记录的是决定胜负的那一刻
“是了”奥德里奇咧了咧嘴角,无声自语道“估计和围棋、象棋什么的差不多,一盘棋局的胜负在几子之间很正常如果这个叫吉布森的家伙有记录棋谱的习惯,而这座城市就是棋盘”
奥德里奇立刻向后翻了一页,同样是棋谱,和第一页的棋谱看上去几乎差不多,只在行军2走马3的位置多了一枚写着旗帜的棋子
再往后一页,不再是棋盘,而是一小段用钢笔写下的文字
“决胜负的一子往往就来自于灵机一动、些许运气还有敌人的愚蠢来自多果的舒怀密森,枉为大师”
奥德里奇无声的笑起来,这多有意思啊在亲眼看到吉布森已经死亡的时候,奥德里奇突然觉得很奇怪。
既然他们持有爱肯命名的物品,同为特权阶级,为什么组织者会允许那个圆粗壮汉对提示下杀手
也许是不干预这种自发行为,也许提示不仅仅只能通过吉布森口述
奥德里奇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册,一本本的浏览,大多是吉布森与他人的对局,但其中有十几本的封皮写着类似霍克与贾尔德这样的双名字记录,很明显这些记录是吉布森观看的他人的对局,并非他自己的。
终于,奥德里奇找到了3本特殊的记录。
引起他注意的是其中一本,前几页是平平无奇的棋局记录,总共3页,而末页的文字则是
“在德里克寄来的信件中得知,最近有一位很陌生的棋手在挑战全帝国知名的棋手,呵,我意识到这是一个狂妄的家伙但没想到接到书信的第二周,我就见到了他。”
“他出现在我住所外时穿的破破烂烂,就像街上的乞丐,但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手指修长,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有棋子留下的老茧,唔他的双眼也很有神,自信而坚定。”
“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留下了这份记录,虽然我失败了但我并不失落,相反,这场对弈了足有8个小时的棋局让我觉得相当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