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交手显然是范闲败了,但宫典也不像表面上那么轻松,只是除了那位贵人外,没有人注意到他背在身后的双手正在不停颤抖,范闲攻入他体内的霸道异种真气犹自留存在经脉之中,像小刀子一样刮弄着,直到片刻之后,才渐渐平静。
“能文能武,天下最近似乎出了不少这样的年轻俊彦。”贵人看着颈在刀下,犹自面不变sè的范闲,流露出一丝欣赏的笑容。宫典知道这位主子最是惜才,生怕他又像上次一样让自己放人,赶紧走到茶桌旁边,低声恭谨解释了一下为何要抓这人。
贵人眉头一皱,然后却是渐渐松开,那双如同深潭一般的眸子更是渐渐明亮了起来,他望着范闲,微微眯眼轻声说道:“原来是那ri的少年。”他接着轻声说道:“宫典,你说的那位高手,能够轻松地捕杀你,这事情有没有对人说去。”宫典惭愧道:“只是暗中察访,未有结果,故不曾上报,请老爷恕罪。”
贵人冷冷道:“免罪,但此事不许再提,不然满门皆斩。”宫典心头一凛,抱拳应下。二人说话的声音极轻,就连耳力过人的范闲,也只隐隐约约听清了几个词,不是很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都出去吧,我要与这少年说几句话。”贵人冷冷吩咐道。
宫典一怔,心想老爷虽然手握天下,但却无缚鸡之力,怎么敢让他与这少年单独呆在一起。贵人似乎猜到他在想什么,略一沉吟说道:“宫典留,其余人退下。”
“是”众侍卫虽然不解,但根本不敢二话,急速撤出茶铺之外。范闲的脖子得了ziyou,有些舒服地扭了扭,此时若若跑上前来,拉着他的手,想到先前的险状,急的泪水险些掉了下来。
“协律郎范闲,御前失仪,你可知罪。”
“臣不知何罪之有。”
范闲想像中的对话并没有发生,那位贵人只是坐在桌子边上,颇有兴趣地望着自己。贵人的眼光似乎比先前柔软了许多,淡淡却又仔细地在他的脸上拂过,这让范闲感觉有些不自在。
贵人开口轻声说道:“少年家,你是谁家子弟。”
“这位大人,我们是范家的人,昨ri去田庄休息,今ri贪看风景,所以逡游至此,不知道贵仆为何要难为我们。”范闲在心里盘算过,叫对方大人应该比较合适。听他回答,宫典心头大惊,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要抓的人竟然就是那个杀了八品高手的范闲,想到范闲的父亲司南伯是老爷的心腹亲信,手中掌握着一些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力量,宫典以为自己明白了为什么先前老爷为什么严令自己不准泄漏那位宗师级高手的事情,略显尴尬地向范闲投出抱歉的眼神。
贵人微笑说道:“你是范建的儿子”
见对方直呼父亲的名讳,范闲更是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回话也愈发的恭谨:“正是。”
贵人点点头,说道:“这是场误会,你不要记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