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出的堡垒战术,虽然耗资巨大,而且见效很慢,但确实唯一稳妥的战略、
但天下臣民哪管这个?
你就是想要放跑矜君,你就是见不得太子立功,你就是国贼。
两个人的画像被贴满了整个国都,千奇百怪的画像都有,丑态百出。
城卫军刚刚撕下来,立刻贴上去更多。
而且沈浪和宁政的国贼画像上,每一张都是跪着的的,脸上写着国贼,背上写着国贼。
每一张画像上,都被吐了无数的口水,甚至泼上了粪便和女人的每月周期的血袋子。
一开始是画像。
后来就是木头雕像了,把沈浪和宁政雕琢得栩栩如生,依旧是跪着的国贼雕像。
沈浪收到这些信之后,怒极反笑。
闹吧,闹吧!
我已经好久没有装逼打脸了。
之前最多打几万人的脸。
这一次,打几百万,上千人的脸,只怕更加过瘾。
现在万民诋毁沈浪和宁政越凶狠。
他日就越衬托得宁政伟大光正。
整个天下都是错的,唯独宁政是对的,而且在朝堂坚持己见,还不够可贵吗?
这样的人,做太子难道不理所应当吗?
朝会进入了第十天!
宁元宪心力憔悴。
他的压力也无比巨大。
因为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天下臣民也隐隐把他归为投降派了。
昏君,这个名词已经再一次出现了。
站在天下臣民的对立面,哪怕作为国君,也是非常可怕的。
关键是南宫傲、祝霖和宁萝公主的奏折,一天一份,源源不断送上来,催促太子南下。
表达的意志越来越强烈。
大包围圈已经完成。
万万不可放跑了矜君。
这个大包围圈前所未有巨大,祝戎总督又一次在天南行省征兵。
或者说压榨。
无数贵族,官员,都把自己的武装家丁送了过来。
南瓯国战场上,越国的大军已经超过了二十万。
二十万面对矜君不到四万?
难道还不打吗?
难道就这样放跑了矜君?
而且这个战斗规模已经大到了极致,纵横几百里。
宁元宪的心也在摇摇欲坠。
“宁政,你看完这些奏报之后,意见可有改变?”宁元宪温和问道。
宁政仔仔细细地看这些奏报。
老实讲,他现在也有些迷茫了。
他毕竟没有去过南瓯国,只是在地图上真的看不出真相的。
如果让他自己判断的话,他都觉得这一战能打。
矜君残军已经被包围了,二十万打三万多人,怎么都赢啊。
但沈浪的密信一封接着一封。
内容都是一样的。
矜君有阴谋,宁政要坚持原来的观点,绝对不动摇。
当宁政看不清,看不透的时候,那他就选择相信沈浪。
此时,满朝的大臣都死死盯着宁政。
此人就是最后的障碍了,一举灭亡矜君的障碍,太子建功立业的障碍。
被所有大臣虎视眈眈望着,宁政也感觉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儿臣依旧坚持原有的观点,太子殿下不能南下!既然已经对矜君完成了包围,那就继续包围,在原地构建堡垒,逐渐缩小包围圈,不要轻易开战!”
宁政说出了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