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二十几年前他会疯狂崇拜姜离。
本以为当了二十几年国君会变得稳重,没有想到疯狂的骨子依旧在。
“就这么定了,寡人以身做饵,那就索性再诱人一些。”
三王子宁岐重重叩首道:“儿臣遵旨,父王保重。”
几个时辰后!
宁岐三王子率领三万大军南下,回守国都。
猛将蓝爆大失所望,一怒狂骂南下。
所有人纷纷震惊。
越王宁元宪脑子进水了吗?
昏招百出啊!
你担心苏难谋反,之前不派大军去守天西行省,反而气冲冲地集结大军北上要和吴王决战。
现在苏难谋反,你又担心国都有失,急匆匆拍三王子率军回师。
危急之下,你宁元宪真是昏聩无知,举止失措。
现在整个北方防线上,你只有八万大军,吴王有十二万。
这下,他不心动也要心动了。
身怀利器,杀心顿起啊!
谁能压抑消灭一个王者的诱惑啊。
尤其是对于一个刚刚登基不久的年轻吴王?
如果打败越王,大半个天北行省都会成为吴国疆土,那就是千秋功业了。
吴国一下子就能够重新成为南部霸主。
………………
越国三王子宁岐率领三万大军南下,回师国都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吴王大营内。
吴启狂喜。
“哈哈哈哈,这宁元宪简直比想象中的还要昏聩百倍!”
“色厉内荏,虚张声势,说的就是这种人了。当日边境会猎输了,怒气冲冲率领大军御驾亲征要和寡人决战的是他,现在苏难大军还远在千里,他也担心国都有失,急匆匆派军回守越都的也是他。”
“宁元宪此时想要退,却又不敢退,害怕被天下人耻笑。”
“如此进退失据,昏招百出,也难怪越国会遭遇灭顶之灾。”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宁元宪如此昏聩,我若是放过了他,寡人倒是要成为天下笑柄了。”
“下旨,从西边调遣三万大军东进,增兵寡人大营!”
这话一出,几位老臣纷纷劝诫。
大王不可,大王万万不要冒进,应该按照原来的部署,步步为营。
所谓两王决战本是战略讹诈,万万不可弄假成真。
吴王讥讽道:“当年父王本要对卞逍下手,就是你们不断劝诫,千万不能冒进,要步步为营,否则会逼反卞氏。结果呢?让卞逍从吴都脱困返回艳州,之后才有了艳州之变,让我吴国沉沦的二十几年。?”
这话一出,众多心腹老臣顿时脸上无光。
吴王又道:“如今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让宁元宪缩回到越都之中,那就错失良机。天赐战机,稍瞬即逝,若都像你们这般谨慎,口口声声步步为营。那寡人祖上也打不下这片江山,寡人现在也就是一介渔夫而已。”
“如今越国四面危机,随时可能会被肢解,我吴国若不准备的充分,接下来分割越国的时候,楚国难道会谦让我们吗?”
顿时有一个老臣道:“艳州此时空虚,不若攻打艳州如何?夺回艳州,也是恢复祖上宗光,一雪前耻。”
吴王道:“是打败宁元宪收获大?还是打败卞逍收获大?”
当然是宁元宪,他毕竟是国君。
吴王又道:“卞逍和宁元宪,哪一个更好打?”
当然是宁元宪,他虽然会武功,但也是文人君王,而卞逍是一代名将,当然难打。
吴王又道:“是艳州险峻,还是上野城险峻?”
当然是艳州险峻,天北行省地势平坦,一旦突破,势如破竹。
吴王顿时将众多心腹老臣说得哑口无言,毫无辩驳之力。
“下旨,从西边调遣三万大军,进驻寡人大营!”
吴王旨意一出,事情再也挽回余地。
旨意一下!
吴国西军三万,浩浩荡荡开拔东进,前往吴王大营!
宁元宪的豪赌,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