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骑兵飞驰而下。
“至于沈浪?他和宁焱怎么回事?”国君问道。
黎隼道:“老奴不知。”
国君道:“把这个浪荡子抓去王宫内关起来,抽他三鞭子。轻浮浪荡,已经成婚的人,而且还是别人赘婿,偏偏还要勾三搭四,若非他这个招花引蝶的性格,若非他主动去勾搭何妧妧,哪里会又今日之事?这种人关三天大理寺监牢不够,关个一年半载才会老实。”
黎隼道:“陛下说得再对没有了,此子浪荡简直耸人听闻,前不久还刚在国都闹了一个大笑话。”
国君道:“什么笑话?”
黎隼道:“他离妻子太远,家中妾侍又怀孕了,大概实在憋不住了,他就想着上青楼。乔装打扮偷偷去了,但心理又过不去那一关,来来回回进进出出四五次,都没能真去嫖宿。结果有一天被宁焱公主瞧出了背影,直接喊破了他的身份,从此沈浪成为国都的笑话,都说他那方面不行。”
“哈哈哈……”国君听到沈浪这么尴尬的事情,顿时忍不住放声大笑。
然后又破口大骂。
“这等孟浪荒诞之人,金卓真是瞎了眼睛,才招了这样的登徒子为婿。”
黎隼道:“可不是嘛,此子脸皮之厚,性格之无耻,当真前所未见。”
大宦官拼命贬低沈浪。
话里话外就只有一个意思,他就是这样的浪荡儿,你说他害人我信,你说他试图勾搭何妧妧我也信,但你要说他一年前在玄武城就试图引发三王子和太子的党争?我是万万不信的。
此时骂得越厉害,沈浪就越清白。
“走吧,回宫!”
国君迷上眼睛,闭目养神。
抓苏剑亭可以,还能让苏难投鼠忌器。
但因为这个案子直接拿下苏难?
不可能!
要能拿下,早就拿了。
此时国君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开始分析里面的利害得失。
结果他得出了一个答案。
南殴国大战结束之前,他不能拿下苏难。
苏剑亭能抓,但却不能杀。
苏难可以削权,但却不能拿下。
一动苏难,苏氏那边可能会谋反不说。
最可怕的是羌国,立刻就会动起来,要么加入南殴国战场,要么率军入越国劫掠。
苏氏可不像金氏家族。
金氏家族就一个金木兰,金木聪是一个痴肥的笨蛋。
而苏氏家族可谓是人才济济。
苏难在朝中支持大局,他的妻子和几个兄弟镇远城呼风唤雨,大权在握,双方遥相呼应。
国君拳头紧握。
此时还拿不下苏难这只老狐狸,真是不甘。
天西行省总督要换了,白夜郡太守也要换了。
要温水煮青蛙。
先把苏氏家族领地包围起来,朝中渐渐对苏难削权。
用两到三年的时间,彻底拿下苏难。
可恨的羌国,可恨的羌王,若非这个强盗,寡人又何必如此忌惮苏难这只老狐狸?
国君忽然道:“老狗,你说苏难在天西行省地头蛇当得好好的,为何硬要进入朝堂呢?”
大宦官黎隼道:“陛下,宦官不得干政。”
“让你说,你就说。”
黎隼道:“他久不在朝堂,怕掌控不了大局,不管是天西行省的官场,又或者是羌国外交大局,他都需要掌控。一方在朝堂,一方在边陲,这样才能遥相呼应。”
可不是吗?
种氏家族不也这样嘛?
一个是镇西大都督,一个在朝堂做枢密院副使。
“可恨的羌国,可恨的羌国!否则今日寡人就拿下苏难!”
国君忍不住咬牙切齿。
………………
“啊……啊……”
黑水台监牢内,另外一名千户燕赤昌正在对燕尾衣动刑。
真是报应不爽。
燕尾衣之前对沈浪报菜名一般,把诸多酷刑都报了一遍。
而现在这些酷刑,他自己都尝过了。
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好肉。
这样无边无际的痛苦,真是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你是不是和苏氏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