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你直接让我出去亮相,不久轻而易举救出金木聪吗?
非要玩这么一出。
但沈浪这个人有机会要装逼,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装逼的啊。
关键他要害人啊!
他可不满足救出金木聪,也不满足只弄死余放舟夫妻,还想要趁机坑害王启科啊。
万年县令王启科穿着五品官服,威风八面地走了出来。
“沈浪,你这是要造反吗?”
沈浪道:“王大人,请你立刻放掉我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聪,否则后果自负。”
“哈哈哈……”王启科大笑道:“白日做梦,沈浪,你以为圣庙被烧之事引爆天下之后,金木聪这个案子就算了结了吗?不可能!”
然后,他的目光朝着沈浪脖子伤口望来道:“今天在王宫的那三十鞭子好受吗?今日早晨在王宫大门口,你那小丑一般的行径,早就传遍整个国都了。也就是苏难侯爵仁慈,念在亲眷的份上没有和你计较,否则就不是三十鞭子的事情了,你早就被打死了!”
沈浪缩了索脖子,仿佛要隐藏脖子上的伤口。
然后,他仿佛色厉内荏道:“羌人焚烧我圣庙,天下读书人无不愤慨。你依旧扣押我玄武伯爵府世子,这是想要做什么?昨天晚上案子已经清清楚楚了,是陈氏那个毒妇强污我玄武伯爵府世子金木聪,滴血认清早已经真相大白,你依旧扣押金木聪,究竟何意?”
王启科道:“沈浪你不要急,不要急。金木聪很快就要招供了,到时候就是铁证如山,任由你多么狡诈也翻不了案了。在国君的英明决策下,圣庙风波很快就会平息,到时候天下臣民依旧会对你金氏家族千夫所指,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结束了吗?做梦!”
沈浪寒声道:“你究竟放不放人?”
万年县令王启科道:“不放!”
沈浪厉声道:“大胆王启科,我这是奉国君的旨意来释放金木聪的,你竟敢阻止?”
王启科道:“国君的旨意?拿出来啊?”
沈浪气势弱了下来,仿佛哑口无言道:“没有旨意,但是国君的意思我听出来了,他就是想要放出金木聪。”
“哈哈哈哈……”王启科放声大笑道:“沈浪,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妄自揣测陛下的心意。你还真是活得不耐烦啊,你想要救人?有胆子你劫狱啊!”
沈浪大声道:“王启科,金木聪是无辜的,而且余放舟夫妇犯下了滔天大罪,你不要自误。”
王启科真是觉得可笑。
余放舟夫妇犯下滔天大罪?
就凭一个小商人也配滔天大罪这个词?
真是可笑啊!
王启科面孔冰寒道:“沈浪,放人是不可能的,我再说一句,有胆子你劫狱吧!”
沈浪仿佛陷入了挣扎,然后猛地一咬牙道:“来人,跟我冲进去,把金木聪世子救出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
身后的几十名武士猛地拔出刀剑,朝着里面冲进去。
万年县令王启科大喜。
动手了啊,沈浪终于动手了啊。
国君脚下,你沈浪竟然敢率领家族武士冲击官府,形同谋反啊!
这下子天上地下,谁也救不了你了!
你等死吧!
然后,王启科大声下令吼道:“挡住他,挡住他!”
衙役当然是挡不住精锐武士的,哪怕人数多了一倍。
而王启科也只是假装抵挡。
一定要让沈浪冲击官府,劫狱彻底成为事实啊。
仅仅片刻后,上百名衙役就被击败放倒。
沈浪的几十名武士轻而易举地冲进了万年县衙。
这事成了!
王启科狂喜。
沈浪死定了,死定了!
然后他大声狂呼:“来人,来人,去千户所,去兵马司,去枢密院,沈浪造反了!玄武伯爵府造反了!”
他兴奋得浑身发抖。
顿时,十几名武士骑着快马,到处去报信。
而大宦官黎隼坐在轿子之内,被抬进了万年县衙。
他几乎是捂着脸看着这一切的。
太没有底线了,太没有底线了啊。
你沈浪好歹也是和国君谈笑风生的人,这一到下面做事就这么没有底线。
还有万年县令王启科。
你信息太不对称了,你知道沈浪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