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王宫大门前,他要是敢拔剑杀人,岂不是造反吗?
苏难侯爵终于转过头来看了沈浪一眼,微微有些错愕。
传说中智近乎妖的沈浪,竟然是这等模样?
那么贱的吗?
贱得这么表面吗?
这么直接吗?
苏剑亭嘶声道:“沈浪,圣庙被烧一事,是不是你搞鬼?如果你还有几分骨气的话,就说实话。”
说罢,苏剑亭目光灼灼盯着沈浪,仿佛他有任何撒谎都会被识破。
“是我啊,就是我搞的鬼啊。”沈浪道:“我没有骨气,但是我也能说实话啊。”
苏剑亭眼睛猛地睁开。
手本能去腰间要拔剑。
没有想到啊,沈浪还真敢认啊。
这天大的事情啊,你还真敢认啊。
“这就是我的阴谋,我为了救金木聪,为了陷害你们苏氏,才想办法烧的圣庙啊,把天捅了一个窟窿啊。”沈浪道:“苏剑亭,我这个人在敌人面前很坦白的,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宁政王子在边上嘴唇抽了一下。
对沈浪的为人,他也颇有耳闻,但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贱的样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好啊,你终于认了。”苏剑亭寒声道:“现在真相大白了,你有胆子当着国君的面人吗?你有胆子当着天下百官的承认这件事情是你搞鬼吗?”
沈浪道:“当然没有,我哪有那个胆子啊,我早就跟你说了,我这人没什么骨气的。要不然你去国君面前告我去?”
我艹!
你这个畜生,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啊。
然而,让沈浪也叹为观止的是,苏难侯爵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流露出赞赏和敬佩的目光。
妈蛋!
此人真是老狐狸啊!
不但能忍,而且什么都看得明白,还冷静得如同毒蛇,丝毫不生气。
张翀锐利如剑。
而这苏难如同一滩毒水,无影无形。
又是一个顶尖的对手啊。
但沈浪反而兴奋起来。
遇到牛逼的对手才显得我沈浪厉害啊。
碾压有意思,但是战胜强敌更有意思。
此时,官员陆陆续续上朝了。
第一个来的是一个老熟人,天南行省总督祝戎。
太子的铁杆。
沈浪赶紧上前道:“祝戎总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祝戎一愕,这么自来熟吗?
我们仿佛没有那么熟,而且之前还算敌人吧。
祝戎点了点头,然后进入王宫之内。
沈浪道:“祝戎总督,圣庙被烧一事,罪魁祸首是苏氏家族啊,待会儿在朝堂上,一定要记得弹劾苏难侯爵啊,最好还要拉着太子一系的所有官员,一起弹劾。我沈浪是读书人,圣庙被烧我五脏俱焚,但我却没有资格进入朝堂,所以只能在这里请求大都督为天下读书人讨回一个公道啊!”
这话一出,祝戎总督脚步顿了一下。
不敢置信地望着沈浪。
我是听错了吗?
你沈浪这是把王宫当菜市场了吗?
还是当成你和寒水镇学堂了,这样公然叫一个大臣去批斗另外一个大臣。
儿戏吗?
此时,又有一个官员过来了。
镇西侯爵的弟弟,冠军大将军,枢密院副使,种鄂!
三王子的嫡系铁杆。
越国朝堂最高权力机构是尚书台。
而枢密院则越国的最高军/事机构,掌管整个越国的军政大权。
枢密使只有一人,威武公卞逍。
但是他从不到任,所以这个位置其实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