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道:“那你算出来了吗?”
沈浪道:“大概需要一百五十天左右。”
木兰不解,这还能精确到天吗?
不过,我不想动脑子,只想拍手鼓掌,然后高呼夫君好厉害。
当然现在木兰不用嘴巴欢呼了。
用眼神就可以。
对,大致需要小半年的时间。
关键是需要支点。
那么这个支点是什么呢?
五殿下宁政!
沈浪看着木兰的眼睛,很美丽,但是充满了血丝。
这个女人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宝贝,睡吧。”沈浪道。
“嗯,夫君你陪我睡。”木兰撒娇腻声道。
“好。”沈浪。
木兰顺便将自己下半身的裙子也脱去了。
然后她将沈浪身上衣衫也褪去,然后舒舒服服地抱着沈浪睡去。
被窝里面,芳香怡人,滑嫩如玉。
短短几秒钟后,木兰就甜甜睡着了。
过去这一个月内,她每天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超过三个小时。
沈浪抱着如玉一般的木兰,一边内心如狼,一边又心疼无比。
两分钟后,也睡着过去。
过去一个月,别看他牛逼哄哄,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样子,其实他也没有睡好。
………………
晋海伯爵府内!
世子唐允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不……”
“父亲,一定要这样吗?局面未必就会如此啊。”
“金氏家族夺了怒潮城,这就等于是打了国君的脸,国君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们未必要走这条绝路啊。”
“再等等看啊,等等看啊……”
唐仑伯爵痛苦一笑道:“再等全家就都死绝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我们这位国君,聪明绝顶却刻薄寡恩,他的怒火一定要倾泻出去的,但倾泻到谁的头上就不好说了。”
唐允世子道:“可是破坏新政的是玄武伯爵府啊?借势扩张的也是玄武伯爵府啊,我们唐氏家族一直站在国君一边啊,凭什么把怒火倾泻在我们头上啊?这样岂不是让人寒心吗?”
唐仑伯爵道:“当年南殴国主还不够忠诚吗?结果又如何呢?活生生被我们这位国君坑死,然后又把矜君养在国都,派遣大量官员进入南殴国夺权。要说寒心,谁能比矜君寒心啊。”
唐允道:“那他应该把怒火倾泻在金氏家族头上啊,为何是我们?”
唐仑伯爵道:“金氏家族已经拿下怒潮城了,而且得到了仇天危的八成舰队。怒潮城孤悬海外,没有水军怎么打?国君就算想要攻打怒潮城,起码要造船一年半载,然后准备三万大军,而到那个时候金氏家族难道会坐以待毙吗?北边不远就是吴国了,当年卞逍率领十万大军,三郡之地背叛吴国,南投越国,使得吴国大败,至今都没有缓过来。难道国君想要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在越国吗?”
唐允世子沉默了,接着更加嚎啕大哭。
唐仑伯爵道:“我们是在和时间赛跑,张翀的密奏已经送到国都了,你现在去总督府检举揭发我还来得及,否则等到黑水台的骑兵冲进我们家,一切都晚了。国君的怒火,是会让我们彻底灭族的。”
唐允世子道:“那,那其他兄弟呢?”
唐仑伯爵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啊,其他儿子呢?
如果让他们提前逃走去别的国家,还是能够活下来的。
但是要这样做吗?
如果让这些儿子逃走去别的国家,那唐氏家族就白白牺牲了。
国君这次被打脸,怒火要彻底倾泻出来,要大量杀人。
如果整个唐氏家族被杀干净,就留下唐允一人。
国君未来想起来后,或许还有愧疚之心,能够弥补一二。
若唐仑让几个儿子全部逃到吴国,那就是真正的叛国啊。
那样为国君背的这个黑锅就白背了。
唐仑伯爵道:“不要告诉你的任何兄弟,你一个人偷偷走吧,去总督府揭发我们。”
唐允一颤,再一次泪流满面。
父亲这是要牺牲全族之人,成全他唐允一人。
唐允世子肝胆欲裂。
唐仑伯爵道:“检举揭发我之后,你立刻进京,选择一位王子投靠。”
唐允世子道:“我应该投靠谁?”
唐仑伯爵陷入了为难之中。
是投靠太子,还是投靠三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