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子嘴巴嚼的很嚼jiao指伶牙俐齿”徐祖爷乐了,他发现尽欢磕伤了头醒了之后,变得开朗乐呵了,之前虽说也乖巧伶俐,但在外人面前腼腆几乎不敢说话。
徐祖爷觉得这样很好,小鱼儿开朗乐观人也健谈了,嘴巴甜也会哄人高兴,这样子出门在外才不容易吃闷亏。
尽欢不知道自己磕伤了头的原因,便问了祖爷才知道之前几天,村里全员出动去修整村里的道路,就是在泥土上铺一层小石子,避免下雨天牛车马车车轮陷在泥巴里面出不来。
徐祖爷帮着赶牛车从前面湔水河滩运石子到铺路,因为河滩石头多,既怕磕到尽欢又怕她落水溺水。
正犹豫把尽欢托付给谁好一些的时候,邻居有个秋荷的小女娃子,比尽欢要大三四岁,秋荷说自己带着尽欢和村里面稍微大一些的孩子一起去小竹林玩。
“三年困难”时期,大家过得艰难,村子里面没有几乎新生儿,大人都吃不饱。就算是有新生儿基本上也没养活夭折了,问题不光是母体亏了身子没有母乳给婴儿,农村没有渠道买不到婴儿奶粉,大家吃粗粮“代食品”,婴儿的食物更不好解决。
村里面小女娃娃大的基本大了尽欢三四岁,小的都基本都是小婴儿还只能抱在怀里,所以尽欢没有同龄的小伙伴。
徐祖爷见有人来带尽欢去玩,乐颠颠就同意了。就出了一趟车回来,就有人来说尽欢磕伤了头,晕死过去了,掐人中也不见醒。
这可急坏了徐祖爷,赶紧让人把马车卸了,拿背带把尽欢捆在背上背好,骑着马就奔着县城医院去了,生怕去晚了自己家小鱼儿就耽误了救治时间。
结果徐祖爷拼着一口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劲儿,飞奔着骑马跑到县城医院。
医生看了一眼就只是嗑了个包,又没外伤,呼吸平稳也没异样,开了半瓶紫药水让出院了,说睡饱了饿了就会醒。
后躺了一天半的尽欢就如医生交代的那样,自己饿醒了,又成了一条欢蹦乱跳的小鱼儿。
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原主还不知道会在怎样呢
也不知道该叹现在简陋的医疗条件呢还是该恨医生敷衍简单粗暴的看病手法
徐祖爷说明天带着自己去县医院,问一下失忆的事情。自己去医院也不过是让自己忘事儿的事情合理化。
不过之前为什么会嗑伤了头觉得有些蹊跷,自己也没有继承到小尽欢一丝记忆,这事儿就变成一桩悬案。
尽欢心里猜想跟那个秋荷肯定脱不了干系,要不有人来给徐祖爷报信的时候,秋荷不见人影,就算是去医院那天情况紧急,但昨天今天都两天了,也没见秋荷或者家里面的人来说句话,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那个秋荷,以后碰到了不要一起耍了”徐祖爷叹了口气“眼神太活,而且到现在也不来看你一眼,我看女娃子不咋行”
“嗯嗯,我不跟她一起耍了”徐祖爷的想法跟自己可是不谋而合“不跟她交朋友,太烫了”烫在四川话里面有欺骗的意思,也有棘手不好解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