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祈祷一路平安,最好他说的那些都碰不上。
一路上老孙不时低头看地上的印记,一天多后,我们到达一处两山之间的宽阔峡谷,一条半融化的小河从山谷间穿过,河边绿草已经长出很多。两头猪欢快的喝水吃草,老孙还洒了些玉米粒在地上给它们吃。
就这儿吧。
他将两头猪的后腿用很长的绳子系住拴在树干上,我们的帐篷就搭在不远处。
看对面那座山了没老孙指着东边的高山说道,过了那座山,咱们可就出国了。
哪国我赶紧追问。
外国。当我没问。
晚上我和老孙轮流睡觉,我睡得正香,听见外面有动静,爬出帐篷卡到老孙猫着腰蹲在一棵树后面听动静。
借着月光看到不远处一只身体雄壮的野猪正在和母猪交配。
成功了我抑制不住兴奋说道。
老孙示意我不要出声,耐心等着。一个多小时后,野猪与两只母猪依依惜别。
后半夜换我值夜,我抱着老孙的双管猎枪,眼睛瞪得老大,生怕睡着了发生什么事。
一夜无话,老孙说出来一趟不容易,得确保两头猪真的能怀孕,于是我们决定在这里再驻扎一夜。
一大早我蹲在河边洗脸,赫然发现河边趴着一个人,全身湿透,像是沿着河从上游过来的。
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没一点动静这么安静难道是死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叫出声。
老孙听见我的动静,赶紧跑出来。
我们一起将这人的身体翻了过来。
呀我惊讶的长大了嘴说不出话。
竟然会是秦朗我心中莫名其妙冒出一句话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他穿着一身平民衣服,身上没有武器,脸色苍白,身体冰凉。
我伸手摸向他的颈动脉,还好,看来只是晕过去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禁问出口。
我们合力将人抬回帐篷,老孙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他开始脱秦朗身上的湿衣服,看他哪里受了伤。
可是找了半天并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他的胳膊上有些不对劲,手肘内侧有一片淤青。我抓起他的手臂给老孙看,我们都看到,在淤青的位置上,有一个不小的针眼。
这帮畜生老孙突然情绪激动,将我们两个的被子都裹在了秦朗身上,似乎还觉得不够,脱下自己的外套,又让我脱下我的,一起盖在秦朗身上。
他这是冰du注射过量,必须排汗才能保住性命,不能发射信号弹求救,不能生火,以防害他的人就在附近,我俩绝对对付不了。
能让秦朗变成这幅德行的人,究竟得有多厉害我难以想象,心里紧绷着一根弦,我把所有能用得上的都往秦朗身上盖,希望他能尽快排汗。
外面本来安静睡觉的猪突然一阵骚动,我精神高度紧张,老孙抓起猎枪往外看。
我从他掀起的缝隙看出去,一只黑熊,赫然立在两只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