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而行,这至少是四层楼以上的炼气士!”陆雪漫眼中露出了一抹惊讶,她的师尊,庆州府的大人物,也不过是四层楼的高阶炼气士而已!
听着陆雪漫的自言自语,陆燃却是开始了暗暗反思自己,此番事情他只想到了那一万两黄金,见钱眼开,却是忽略了其中蕴含的危险,好在这次运气较好,一切顺利,可以后总不能把一切交给运气!以后做事,在真正变强之前,再做事情却是要更加全面和成熟些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宏毅却淡淡地看着甘长寿道:“我儿一笔买卖,便赚了万两黄金,相当于百万两白银,想必,我陆府接下来银钱应该是万分充足!应当是不需要甘老爷你伸出援手了吧?还请回!”
陆宏毅作为父亲,别人说他不行,他倒可以一笑置之,可要是说他儿子,那万万不行,必须得找回场子!
方才,甘长寿对陆燃是各种奚落嘲笑看不起,现在看着这万两黄金,却都像是一个个狠狠的巴掌一般,全部回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都被打肿!
再一想到,这寒晶天兰草本是从他的铺子中卖出去的!这万两黄金,本该是他的,甘长寿真是痛彻心扉!
“嘿嘿嘿……”甘长寿在短暂的失神之后,却又是笑了起来,然后,他目光有些阴鸷地看着陆宏毅,开口说道,“陆老爷,你也不必跟我摆谱,如今你陆家看起来光鲜,实则已经大厦将倾,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如今你莫说是又多了万两黄金,你纵然是再多上十万两黄金,百万两黄金,又能如何?还不是徒为他人做了嫁衣?”
陆宏毅不禁是有些厌恶地看着甘长寿。
甘长寿却犹不自知,继续冷笑道:“想必,陆老爷你也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你陆家动手脚吧?”
见到陆宏毅依旧不做声,甘长寿却笑道:“你陆家崛起于微末,你陆宏毅经商天赋强悍,无人比得上你,张县令也对你多有支持,可你当张县令一直就对你陆家没有想法吗?他只是在等你陆家茁壮成长而已!既然他现在已经等不及了,要宰了你陆家吃肉,有道是破家的县令,那你陆家又能撑到几时?”
“你儿今日就算走了狗屎运,能够一笔赚了万两黄金,可这又能怎么样?这万两黄金,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张县令?”
说着说着,甘长寿却又是眉飞色舞了起来:“而我儿就不一样了,你知道吗?我儿,如今跟着宁城伯,回到了宁城。他是宁城伯的亲信,以后,即便是张县令,也不敢拿我甘家当做砧板之鱼肉,因为我们家,将有伯爵府护着!”
“当然,要是老陆你愿意把城北的铺子卖给我,再把这万两黄金尽数送我,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让我儿在宁城伯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不说保你陆家家业,至少,可保你陆家一家老小性命无忧啊!”
“呸!”陆宏毅终于是受不了这个造作小人了,当即便是呸了一口,一口浓痰,正好吐在了甘长寿的脸上。
被痰糊了脸,甘长寿当即就是气得跳脚,手舞足蹈地便要生事。
此刻,陆燃在旁终于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是老陆在场,陆燃真是很想把这个家伙摁在地上狠狠地打上一顿,看他究竟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
就在气氛变得急剧紧张的时候,陆府的院落中却传来了一声爽朗的大笑声:“禹某不告而来,还望陆老先生恕罪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爽朗笑声,顿时是让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去。
只见一个面白、身穿锦袍男子,身旁跟着一个美妇人和娇俏少女,带着一大群人抬着各种的礼品,就走了过来。
来人自然便是宁城伯禹靖嘉和他的妻女。
方才,禹靖嘉也是看到了那两个腾云而去的炼气士,是以,此刻这位宁城伯的笑容是极为亲热,他心中却在暗自思量:这张常鸣也是个不靠谱的,不是说这陆家没有什么背景吗?那两个至少四层楼的炼气士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