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了?”,
绮菲心里一惊,本能地伸出小手想要为他擦去脸上的泪痕,魏青阳忽然紧紧抓住她的小手,低哑着声音道:“只要能再见到她,只要能和你们在一起,我也愿意付出一切”,
他咬着牙道:“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爹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
傍晚,回到镇上的小屋后绮菲还按照在道门中的习惯读了一遍《道德经》,做完晚课后隔壁的灯烛仍亮着,魏青阳的身影映在墙壁上。
他还在研读那本书,绮菲知道这些天父亲一直在看那本古怪书,魏青阳从来也不让她翻看那本书,甚至连名字也不让她知道,但她心里却隐隐的觉得那是一本可怕的书。
“爹爹,绮菲先睡了哦”,
她吹灭了桌上的蜡烛,爬到床上盖上了杯子,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隔壁的烛光透过薄薄的墙纸,将屋里照的暖意融融,不知过了多久,绮菲在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的时候看到魏青虹正坐在她的床边,满头都是细密的汗珠,身体不断颤抖,脸色惨白如纸。
他好像受到了可怕的惊吓,低着头以一种极其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绮菲,绮菲......”,
她低下头,掀开衣角,看到自己的小腹上金红色阴阳鱼的外围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轮血印,鲜血慢慢变黑,变成墨一般的颜色刻印在她的皮肤上,乌血上散发的丝丝魔气如狰狞的恶虫般侵入她的体内,在她体内快速扎根,再看时,只见魏青阳颤抖的双手上满是鲜血淋漓,一滴滴鲜血顺着他的指尖和指缝滴落下来,将被褥染得一片猩红。
“爹爹......”,
.......
帷帐里,洛绮菲惊呼一声自床上坐起,柔和的烛光自帷帐外照射进来,玉狮子的影子透过烛光映在帷帐上,它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喵叫一声跳进正在调琴的鱼幼薇怀里,屋里缭绕着佛手的香气,烛光暖暖,满室馨香,但绮菲的脑海里却只剩下梦里的那一片鲜血淋漓,梦里那个脸色苍白,眼神惊恐,浑身颤抖的男子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洁白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知为何,眼中忽然一片晶莹,两行清泪划过脸庞。
鱼幼薇抱着玉狮子轻步走来,掀开帘子,侧坐在床边,伸出洁洁玉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绮菲,做噩梦了吗?”,
洛绮菲点了点头,轻“恩”了一声,小小的身子向前侵了侵伏在她怀里,道:“义母,绮菲没有爹爹和娘亲吗?”,
鱼幼薇一怔,捏了捏她的小脸,笑着问道:“怎么?义父和义母待你不好吗?”,
绮菲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幼薇,绮菲,你们醒了吗?”,
陆鸿温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