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国师迈步走出城楼,向对面的天波城走去,微笑道:“他们如此说,只不过是因为我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我的功与过,不是当下的人所能评定的,而是要等到千百年后的人们来论定我的功过是非!何况,在我的眼中,他们已经是死人。”
天波城中,都天魔王闷哼,八只手掌血肉模糊,那无数口利剑的攻势着实骇人听闻,传来的力道让他这具身躯承受不住。
倘若是他的真身前来,自然可以接下,但是这具身躯不过是木胎所化,秦牧用魔音召唤他,秦牧的实力太弱,让他能够通过秦牧传递过来的能量太低,还不足以与这个操纵无数飞剑的强者抗衡。
就在此时,他看到从江的那边走来的中年男子,都天魔王心中凛然,正要腾出点力量,突然看到扑面而来的剑光。
那是何等惊艳绝绝的一剑?
这一剑蕴藏着剑道中最为深奥的妙理,将剑道的变化剑道的杀机发挥得淋漓尽致,像是在他的眼前展露出最精美的画面,见到了这幅画,死也值了。
他也就死了。
他的头颅被这一道剑光所斩,长着四张脸十二只眼的脑袋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延康国师收剑,迈步走上天波城,城中的那些天魔众正在主持着祭坛,见到这个中年男子,立刻有不知多少天魔蜂拥而上,向延康国师扑来。
接着,都天魔王巨大的尸身倒下,那黑幕屏障也分崩离析,当空瓦解。
正在攻击黑幕屏障的无数口飞剑突然猛地一收,纷纷向剑丸中钻去,当空漂浮着数千口只有指头大小的剑丸,在空中滴溜溜转动。
这时,远处飞来一口箱子,木箱子的盖子打开,数不清的剑丸叮叮咚咚的往那口木箱子里钻。
延康国师看着那口木箱子,若有所思,没有动弹,而在他身后则是延康国的大军,正在渡江杀来,扑入天波城中,大开杀戒,与那些天魔众战在一处。
祭坛没有人主持,那场惊心动魄的召唤戛然而止,天空中越来越大的漩涡立刻停止生长,然后缓缓缩小。
都天魔王的真身已经踏进来一条腿,被逼得不得不抽回腿脚,天空深处隐隐传来一声怒吼,似乎极为不甘。
天波城外,秦牧也在抬头看向半空中的那个木头箱子,露出疑惑之色:“这口箱子很眼熟,好像是村里铁匠铺里的那口。那口木头箱子里面,也装着满满的银色丸子。司婆婆还对我说,那些不是剑丸,就是普通的银丸子,还说哑巴爷爷不可能那么有钱……”
他看到半空中的剑丸已经悉数进入木头箱子之中,木头箱子则在缓缓下坠,连忙撒腿狂奔,向那木头箱子坠落之地跑去。
那口木头箱子沉降下来,消失在一片林地中,秦牧呼啸冲了过去,看到一个布衣老者,背后背着一口打铁用的炉子,手中提着一口木头箱子,满面风霜,是岁月留下的皱纹。
那布衣老者看到他跑来,咧嘴笑了,嘴巴里没有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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