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瞎子和屠夫向村里的几个老人见礼,村里的老人见到他们比自己还要老,而且又残,心中都是佩服不已,暗赞一声老而弥坚。
灵毓秀从房中走出来,刚刚洗好头,见到两位老人吓了一跳,连忙钻回屋子里,心中怦怦乱跳:“是那天在涌江上吓唬我和小秦将军的那两个老者!”
秦牧避开村里的老人,取出腰间的布袋,把布袋的底部托起来,伸手进入布袋中不断翻找,过了片刻拎出两条腿来,然后又扯出半个身子,道:“屠爷爷,你丢的是这具金灿灿的下半身吗?”
“不是。这不是我的身体。”
屠夫打量这具金灿灿的下半身,过了片刻,用刀在其中一条腿上划了一刀,摸了摸流出的金血,狐疑道:“这具身体,好像是巫尊的。我与这老小子斗过一场,对他的血很熟悉。这个下半身已经死了大半,不堪用了。”
秦牧也上前摸了摸金血,这金血已经半凝固,但依旧蕴藏着丝丝的火性,有一滴血还在他的指尖游动,想向他体内钻去。
秦牧连忙催动元气,化作朱雀元气,不断焚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将这滴血烧干,道:“既然是巫尊的下半身,那么屠爷爷的下半身一定在武尊身上。”
“这老小子仰慕我,竟然仰慕到这种程度?”
屠夫摸了摸胡子,得意洋洋道:“那么他生的儿子是他儿子还是我儿子?”
他脸上的胡茬子硬的像钢刺一样,被手摸过,嗞滋啦啦作响。
他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哈哈大笑。
瞎子不紧不慢道:“倘若他真的给你生个儿子,或者给你生一窝的儿子,你认还是不认?”
屠夫呆了呆,随即苦了脸,刚才的得意劲儿不翼而飞。
瞎子一语将屠夫打击得失魂落魄,又向秦牧道:“牧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牧将前因后果说了一番,瞎子失声道:“你们竟然去了楼兰黄金宫堵门?胆子真大。我这次陪屠夫出来,也是要去楼兰黄金宫,我们打探出来,屠夫的下半身被楼兰黄金宫抢了去,屠夫说是寻回来,不知道是否还能接上。”
秦牧笑道:“倘若下半身死了,肯定接不回。不过既然屠爷爷的下半身在巫尊的身上,那肯定是巫尊趁着屠爷爷的下半身活着的时候接上的。只要找到巫尊,砍掉他的下半身,我便可以帮屠爷爷接上身体!”
瞎子露出笑容,道:“这是小事。屠夫这混蛋,算是完整了,以前连个鸟都没有。”
屠夫大怒:“我可以用元气显化身躯,怎么没鸟?我尿尿粑粑都行!”
两人又吵了起来,吵得秦牧头疼。
秦牧连忙道:“霸山师兄还被困在楼兰黄金宫,至今生死不明。两位爷爷……”
屠夫摇头道:“不用管这混蛋,他嘴巴缺个把门的,什么事都往外说,吧嗒吧嗒的啰嗦不停。我延康遇到他,他竟然还没有因为说错话被人打死,我嫌他话多,唯恐被他缠上,所以便走掉了。”
话虽如此,他却要立刻动身,前往楼兰黄金宫,还是担心霸山祭酒的安危。
狐灵儿和灵毓秀已经收拾好包袱,灵毓秀到了那老阿嬷和老者的家中,放下几个金锭。他们留宿在此虽然只是一晚,但是得到这个村子的几位老人家的照顾,而且村里的老人都已经年迈,村里没有年轻人,留下些钱也好帮他们度过晚年。
屠夫看了看灵毓秀,显然不记得这位七公主了,笑道:“臭小子眼光不错,这女孩长得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