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飞呻吟着爬起来,心中巨震。
这个李牧,实力怎么这么可怕?
只是一拳而已,就将自己二十人击飞,这过程像是闹着玩一样,很显然,这还是他控制了力量,不想杀人的原因,如果没有留手的话,那现在自己这群人,是不是已经成为一地尸体了?
意识到这一点,董宇飞一阵后怕。
这节奏不对啊。
今夜郑天良对付李母的缘由,董宇飞其实是知道一些的,乃是背后有一位贵人授意郑天良这么做的,否则,郑天良不过是西城区的一个富商而已,未必真的有胆子对付李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母毕竟是知府的前妻。
原本以为,不过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但是现在……
一个小小的县令,在长安城中和一只蚂蚁差不多,能过对付他的人太多了,但偏偏这个县令还是一个实力如此恐怖的高手,那问题就大了。
董宇飞呲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就站在院墙外不敢再进去了。
反正,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这个时候,想必那个贵人已经得到消息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就由那位贵人去决定吧,他虽然也想要博得那个贵人的青睐,但却也不想冲在最前面,毕竟出头鸟先死,出头的椽子先烂。
……
院子里,郑存剑捂着额头无语了。
还是……这么暴力啊。
在来到长安城之前,他看到李牧这么风清云散无所谓的样子,还以为这位爷,心中有所计划,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现在看来,这位爷根本没有任何的计划啊,之所以无所谓,是因为他根本就无所顾忌啊。
对于自己的实力,这么自信?
郑存剑有些看不懂了。
根据他这些日子的了解,李牧不像是一个鲁莽冲动的莽夫,那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底气和自信?这里可是长安城啊,高手如云,强者如遇,难道他以为自己可以像是在太白县城时候那样,一个人打穿整个长安城吗?
当然,不管心里如何想,郑存剑都不会开口说什么。
他的心底里,是真的怕了李牧。
“我儿中了进士?如今是县令了?”李母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儿子出走八年毫无音讯,再回来已经是一方主政,这绝对是一个喜讯,而且,儿子还这么年轻,帝国历史上,十五岁的县令,以前还未有过吧?这样的资质和资历,只要不犯错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娘,以后您就随我一起前去太白下吧,那里山美水美,民风淳朴,气候宜人,您可以在那边修养身体,儿子年少时不懂事,丢下您一个人离家出走,现在想想,真的是很混账,以后,儿子一定会好好照顾您,一直都陪在您身边。”李牧渐渐地也带入到了角色之中。
他能够感受到李母内心中的激动,和那种发自灵魂的欣慰和疼爱。
这是一种只有母亲身上才有的温暖。
从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目前的李牧,体会到了这种温暖,让他倍加珍惜。
老人家,虽然我不是您真正的儿子,但我也叫做李牧,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从此以后,您就是我的母亲。
李牧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好,好好好,我儿长大了,娘终于可以放心了。”李母泪水止不住。
这是喜悦和激动的泪水。
小丫鬟春草在一边也是泪水流淌。
终于盼到了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