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抓探子引发了恶势力的警惕心,接下来的几年宗内平安无事,那些窥探的视线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来没出现过。
何晓婷在宗外游荡这么些年早觉得不耐烦了,便与寻弦商量着高调离宗游历,再偷摸回来,看看是否有意外收获。
“我师父师公是秘密离开的,知道的只有宗内弟子,在宗门封口令下,消息还是传出去了,这说明什么?”
她板着脸气愤的说出结论,“说明宗门或许有内贼!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贼抓出来,把阴沟里的老鼠引出来一网打尽。”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寻弦笑道,“兴许是有些弟子防范心不强,受人哄骗,不小心泄露了消息。”
“都是修士,哪会这么容易受骗,”何晓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身为宗主怎么能如此天真。”
寻弦只能尴尬的笑,“何师叔祖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华清师伯虽然有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可没有换装直接从传送阵离开,被有心人看见也很正常。”
“所以我说的是或许,”何晓婷怒了,召唤出本命剑木着脸威胁,“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我说话?”
“有有有,”寻弦正襟危坐,“您说得很有道理,请继续……”
何晓婷这才满意,将剑横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我们演一出戏,将那些家伙引出来。”
“没问题,您说了算,”寻弦可是学乖了,不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因为没啥用,有两位化神老祖在,他做不了主。
寻弦觉得,他应该是天剑宗历任宗主中最弱小无助又可怜的那个,饱受何师叔祖的欺压。
“你那是什么表情,”何晓婷真是无语了,“要真不乐意就直说,我可不想背上恃强凌弱、欺压宗主的恶名。”
寻弦忽然有种小心思被看穿,后背发凉的感觉,讪讪的笑道,“没有不乐意,我只是在考虑该怎么演。”
从来没演过戏,要是演得太假可如何是好。
“怕什么,”何晓婷有恃无恐,“安静了这么久,谁会想到我们会在这个时候设套。”
寻弦想了想,“您说得对,那,就这么定了?”
旁观的孟禹辰忽然插话,“阿紫离开时不能太高调,显得刻意。”
这话提醒了寻弦,“没错,不能高调,得是鬼鬼祟祟的离开。”
何晓婷瞪眼,“你说谁鬼鬼祟祟?”
她一个化神修士,怎能做出小人行径,多丢人呀!
“阿这~”寻弦擦擦额上不存在的汗,“是我嘴瓢,说错话了,何师叔祖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生气。”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何晓婷摆摆手,“你只要记住我这是低调就行。”
“是是是,我一定牢牢记住,不会再说错话,”寻弦郑重承诺。
最终,何晓婷选择向师父学习,在凌晨五点,天色将亮未亮时出门,还戴了个大墨镜做伪装。
寻弦瞪大眼,宗主的端正沉稳尽失,结结巴巴的问,“这就是何师叔祖所谓的低调?”
“那当然,”何晓婷用手指头将墨镜往上戳正,“这墨镜是不是很大?”
“嗯嗯,很大,能遮住您半张脸,”寻弦说。
何晓婷摊手,“那不就得了,我把脸都遮掩了大半,别人认不出我来,多低调呀!”
“可您把脸挡住,看起来特别奇怪,”寻弦皱巴着脸忍不住低声碎碎念,“我觉得这样更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