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黄粱夷是明知故问,甲申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杀人。」
「所杀何人?」
「额…靖远候之子常怀恩。」
「二人可有仇怨?」
「额…」
甲申面露为难之色。
京都城中消息灵通的官员都已猜到荣非为何要诛杀常怀恩,但这种事情可以心知肚明,却是不能宣之于口。
否则靖远候之子拐卖人口给边军充当营妓的消息传了出去,军方颜面何在?朝廷颜面何在?
常高远这个青州营总兵官还干不干?
青州营的三万官兵又当如何处置?
若是常高远当不了青州营总兵官,玄黄关外的魔族又由谁来抵挡?
虽然军方还有几位声望、能力都不逊色于常高远的名将。但军国大事不是儿戏,万一换了旁人过去水土不服,被魔族趁虚而入怎么办?
黄粱夷等大儒专心治学,对朝中的八卦和隐秘之事所知甚少,因此的确不知荣非因何要杀人。但却敏锐的察觉到邹琪英和甲申似乎都在刻意的回避这个话题。于是便以此为突破口,开始发难。
在只有书信和口口相传这等讯通落后的年代,掌握着笔杆子的读书人有绝对的权利来决定道德和舆论的风向。
所以朱晟、甲申以及所有知晓内情的官员,防范的就是大儒们。
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黄粱夷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问了出来,一时间让甲申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今早进宫请示时,朱晟也没有相处稳妥的解决办法,最后只是不负责任的让甲申见机行事。
「额…这个…这个嘛…暂时还不清楚,还需待汾城伯自行交待。」
甲申含糊答道。
「吞吞吐吐、含含糊糊,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一位大儒忍不住拍桌子怒吼道。
「没错,定是有女干人设计陷害荣非。」
另一位大儒附和道。
「我们要见荣非,当面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是被女干人构陷,哼哼,真当我京都城中的数万儒教弟子是吃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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