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两一桩案子,他怎么不去抢!”
县令郭慕怀指着李师爷的鼻孔骂道。
“荣捕头说这次出行回来后,破案的功力有所精进,收取的费用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一派胡言,前年他便说破案能力已有小成,将一桩案子的价格从十两涨到二十两。去年又以破案能力登堂入室为由,从二十两涨到四十两。本官怜其身世凄苦不屑与他一般见识,可如今竟是蹬鼻子上脸,直接涨到了一百两。真以为汾城县离了他荣非就无人能破案了,真以为本官不敢治他!”
“大人息怒,且听学生一言。”
“讲。”
郭慕怀一甩袍袖,气呼呼道。
“学生以为,荣非这贪得无厌的小人,定是算准了三年一次的考成在即,而此次考成又关系到大人您的升迁,所以方才有恃无恐的坐地起价。可是大人也无需现在与那个市侩小人一般见识,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待考成过后与他再找后账也不迟啊。”
李师爷苦口婆心的劝道。
郭慕怀冷静下来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烦躁的挥手让李奉节去账房支钱。
李奉节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名身着青色长衫,手持折扇,眉宇间满是傲气的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名唤郭潇,是郭慕怀的独子。
郭潇自幼便天资聪颖,喜读诗书。四年前去往书山求学有幸被前院的一名教习看中收为记名弟子,今次乃是与同窗下山游历,顺道来汾城看望父亲郭慕怀。
“父亲,发生了何事让您生这么大的气?”
看到郭慕怀脸上残留愠怒之色和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茶杯碎片,郭潇连忙关切的问道。
看到宝贝儿子到来,郭慕怀脸上挤出笑容,招呼郭潇在身边坐下,而后将事情原委说与他听。
“父亲您还是御下的手段还是过于宽厚了,对付这等恶吏,便当以铁腕惩治,否则时日一久,难免会出现这种恃宠而骄的局面。”
郭潇听过之后,冷哼一声说道。
“唉,为父又何尝不知啊。只是那荣非于破案一道的确有些手段,如今又赶上三年一次的考成,便暂且让他再蹦跶几天吧。”
“父亲乃是堂堂朝廷命官,岂可被小吏胁迫,今日便让孩儿为父亲排忧解难。”
“哦,我儿也懂破案之道?”
“破案,小道尔。于我书山弟子而言,不过是闲暇之余用来消遣解闷的游戏罢了。”
“嗯,不愧是我郭家的麒麟儿,为父这便着人去取案宗来。”
郭慕怀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抚掌笑道。
桂花巷东边第四户小院里,李奉节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拍在荣非面前的石桌上,没好气的说道。
“一十七桩案子,每桩一百两,合计一千七百两。这是刚从账房支出的银票,荣大捕头可要辩一下真伪啊。”
“嘿嘿,那是自然,真兄弟明算账嘛。”
荣非笑着将宝钞拿在手中,仔细查看起纸张、签押、编号。
厨房里正在忙活的纪柔儿听到银票翻动时的声音,忍不住心中喜悦,放下菜刀掰着手指头计算起来。
李奉节原本只是想讽刺一下荣非,没曾想这货竟然真的当着自己的面检查银票真伪。自己堂堂县衙师爷,难道还会拿假货糊弄你不成。
李奉节心中有气,但想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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