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的活儿苦,磨盘屯不是人待的地方。”
叶颂无话可说,安安静静听李红玉同志数落自己一阵后,才开口:“妈,这些钱真不是霍景川给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凭劳动力赚的,一部分是你们寄给我的,我胃口小,分到的基础粮就够我吃了,我干活赚的那些工分,一部分抵了基础粮,一部分换成了钱,你就安安心心收着吧。”
叶颂说得嘴巴干了,李红玉才勉强相信了她的话,但没有伸手接钱。
“我跟你爸每个月都有工资,这些钱,你自己留着吧,你跟霍同志结婚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叶颂只得将钱跟粮票硬塞到李红玉的手里,不容置疑地开口:“我今儿听人说,你们纺织厂今年的效益不太好,五六月的时候都没啥活儿干。”
前世,就是从今年开始,爱国纺织厂的效益一落千丈,没过两年,爱国纺织厂就倒闭了。
李红玉同志跟叶红军同志相继失了业,家里的生活水平一落千丈,即使这样,李红玉同志跟叶红军同志每隔一段时间还给她寄钱。
至于小城,李红玉同志跟叶红军同志勉勉强强供他上完了高中,考上大学后,大学学费跟生活费都是小城勤工俭学,外加奖学金解决的。
“我天天待在磨盘屯面朝黄土背朝天,这些钱给我,我也没时间花,这些钱给小城交学费,买学习资料,小城要是考上了大学,我这个做姐姐的脸上有光。”
叶颂好说歹说,李红玉这才收下了钱跟粮票,然后没好气地瞪着叶颂开口:“谁告诉你纺织厂的效益不好了,尽瞎说,爱国纺织厂是国家的企业,有国家这个强大的后盾在,不会垮的,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磨盘屯跟霍同志结婚。”
“嗯。”
叶颂附和李红玉的话点头,心里却一阵阵酸楚。
李红玉同志跟叶红军同志跟前世一样,对她只报喜不报忧,哪怕日子过得再艰难,也不会给她增加半点压力。
“妈,抱抱。”
叶颂张开双臂扑进李红玉的怀里,靠在李红玉的肩头眨了眨湿润酸涩的双眼。
妈,这辈子,我不会再让你们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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