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顾朝惜帮忙,他们一定会倾尽所能的。
慕晚吟看到最后一句话的字迹,歪的都要抖出纸张了,可见下笔之人写这封信,有多不容易。
言豫当日在大殿上为她求情,不许皇上给她盖和离书的印,连她自己都坚持不下去了,他却还要为她讨个公道。
她担心他不想走,几次打听过他的消息,可言侯那边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太医院也没有收到言侯府的帖子,她便没有其他渠道去关心言豫了。
加之近来发生了一系列令她震惊又应接不暇的事,她更疏忽了他。
想到这里,慕晚吟便觉得亏欠言豫,心口窒息。
她抬头看向顾朝惜,眼眸微沉,“阿豫他在哪个房间养伤?”
“啊?”顾朝惜摇着扇子扇起冷风,哈哈笑道,“言豫哪里在我这里啊,他分明……”
他话还没说完,慕晚吟的眼神就更冷了,显然一副‘你再编’的样子。
得!
顾朝惜老老实实的把慕晚吟领到了顶楼的雅间里,体贴的给她推开了门,然后自己滚了。
慕晚吟刚走进去,就听到言豫粗重的有些嘶哑的声音,“她走了吗?看完信,她是不是很失望?”
慕晚吟的心蜷了起来,一股酸涩郁闷堵在心口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人。
初见时,他还是个俊采神飞,潇洒肆意的少年郎。
这也不过大半年的光景,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是他说话的语气,都逐渐成熟,像个堂堂正正的男子了。
她也没办法再以长辈的身份,来看待他了。
她叹了口气,朝他床边走去。
言豫伤未养好,还以为是顾朝惜担心他,所以进来的脚步很轻,也不敢打扰。
他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擦着剑,语气消沉,“她应当是对我很失望的,毕竟我冲动又莽撞,不及皇叔分毫,还什么忙都没有给她帮上,唉,我……”
“你何时不及别人分毫了?”
慕晚吟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既清脆,又透着最温柔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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