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即便去往深渊 (第2/3页)
人带来痛苦的虚妄。
将一个人的幸福,建立在所有人的痛苦之上。他从未盼望过那样的未来.....
「所以呢?」
艾晴笑起来了,「你要将对所有人说过的话对我再说一遍吗,槐诗?是否需要我摆出坚信不疑的模样?」
「我只想让你给我一个机会,仅此而已。」他低声恳请。有那么一瞬间,槐诗想要向前一步。
想要伸手出触碰她的面孔。可她却在看着自己。
只是凝视,便如同在彼此之间划开了一道看不见的深渊一样。
明明近在咫尺,令槐诗触不可及。「没有机会了,槐诗。」
艾晴疲惫的收回视线,挥手示意他离开:「不论是勇气还是其他,我都没有过那么奢侈的东西。
你找错了地方,也找错了人。」从一开始就错了。
不论是他还是自己。
这些年,他们彼此伪装着自己的模样,同对方做游戏。
可或许那一年在新海的时候,自己的便不应该去干扰他的生活,这样的话,他依旧可以那么快乐,自己或许也能够轻松一些。
至少,不必再失去什么.....「你该走了,槐诗。」
她闭上眼睛,按下了警报的按钮:「在警卫赶过来之前,请体面一些离开吧。」
可槐诗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只是沉默着,伸出了手,将看不见的讯号和警报握紧了。捏碎。
隔绝了内外,屏蔽了所有的干扰和阻碍。
然后,在寂静里,那一份自箭矢之上传来的无声哀鸣....才变得越发清晰。
带来足以令心脏崩裂的痛楚。早已经不堪重负。
「对
不起,唯独这个,我无法答应你。」
槐诗凝视着她冷漠的眼瞳,就这样,跨越了最后的距离,告诉她:「我想要过幸福的生活,更希望你能够同我在一起。
因为只有这样,我所追逐的才有意义。
所以,如果你不同意,那么我就不会放弃,如果你想要弃我而去,我就会将你关进地下室,束缚锁链,圈禁囚笼,直到你我再互相无法离开彼此为止。」
「可在这之前,我将决定一切的权力交给你,连同我所追逐的幸福一起--」
在展开的五指间,所显现的便是几缕蔓延的铁光,彼此交织,纠缠,增长,自源质的沃灌之中,所谓灵魂的存在,于此显现。
紧接着,便是奔流之神性,乃至,太一之威权!
货真价实的现境之重,宛若泡影一般,化为了冠冕一般的模样。
落在了她的头上。
轻柔又郑重,却不容许她拒绝。
再然后,所浮现在她眼中的是无数事象,天空、大地,乃至一切的所有......整个现境和眼前的男人,都映入艾晴的眼中。
就这样,将灵魂乃至未来,交托于她。
「现在,不论是现境,天国计划,还是我,主导一切的权力都在你的手中了,艾晴。」
槐诗伸出手,为她捋开了额前的碎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认为我是错的,那么,你便可以终止这一切。
整个世界,唯有你会让我怀疑自己——」
槐诗说:「这才是我无法摆脱的枷锁,它就握在你的手中。」
轰!
在那一瞬间,自沉默里,那一双眼瞳之中的青色虹光激荡着。
眼看着,这一份整个世界交托在槐诗手中的力量被如此轻率的对待,令她再无法克制怒火!
无形的力量凭空浮现,将他桎梏在内,钳制脖颈。「你究竟在干什么,槐诗?」
艾晴扯着他的衣领,质问:「你究竟把......这个世界,当成什么了?!」
「大概是通向未来的踏板吧?」
槐诗抬起头,看着她:「我已经有更胜过它的东西了。」「够了,槐诗!」
艾晴打断了他的话,无法控制语调:「你究竟想要让我狼狈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算我求你。」
她已经不想再听了:「别再说了。」
「我为曾经的隐瞒和欺骗向你忏悔,艾晴,这是我的错。可我从未曾后悔过遇见你,也不会承认它是错误。」
自窒息和呛咳之中,槐诗喘息着,告诉她:「我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建立在戴上面具之后,而是早在那之前.....
从你愿意在老师的面前牵起我的手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寂静中,她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那一双点缀着青色虹光的眼瞳微微收缩。就像是愕然。
「我想要和你做朋友。」
槐诗轻声说:「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是这样。」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再是昔日无知的孩童,她也再不是琴房里那个疏离冷淡的孩子,可自始至终,那样的眼神都未曾有过任何的变化。
静谧又安宁。
凝视着眼前对于自己过于复杂和艰难的乐章,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哪怕是再多的失败和疲惫也不害怕。
直到流畅的旋律自弦上响起时,强自镇定的脸上,便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
然后,开始下一章..
那么坚定又执着的神采。
就好像整个世界的痛苦也打不
到她。
在槐诗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已经坐在她的身边,凝望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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