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他妈贴心了。
要是这降落方式能更稳重一点的话就更好了!
“槐诗,对吧?”他端详着面前少年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面孔,神情越发不快:“你是报告里那个本地的升华者,我知道你。”
“呃……”槐诗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您是哪位?”
“社保局特殊行动部,三阶,金沐。”
终于确定了槐诗的身份之后,他缓缓地收回了铁鞭,从裤兜里甩过来一枚金属纹章,上面以无可作伪的炼金技术烙印着金沐的源质波动和他的军衔。
经历过艾晴的培训之后,槐诗好歹怎么知道验证真伪了,在确定无缪之后赶忙双手奉还:“失敬失敬。”
“跟我来吧。”
明显对槐诗好感奉欠,他劈手拿过了徽章,独臂扛起了铁鞭,重新走在了前面,“别拖后腿就行了。”
直到现在,槐诗才有时间端详了一下周围的场景。
他们好像身处与地下,一条巨大的通道之中,到处都是开凿的痕迹,凭借着头顶灯泡闪烁的微光,能够看到四处争斗的痕迹,明显经历了一场恶战。
而槐诗迈步的时候,就踩到了一根被敲断的铁轨。
铁路?
槐诗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地铁?”
结合周围的场景,他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在哪里了。
不,仔细一想的话,归净之民真要搞事儿的话,毫无疑问新海这一条挖了好几年都没挖成的地铁线路反而是最方便的地方吧?
他一手提着包,一手拿着乌鸦给自己的说明书,跟在金沐身后:“我们去哪儿?”
金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找我的搭档沈悦,还有你的长官。”
“艾晴?”
槐诗愕然。
金沐说,“我在被拽下来之前,看到他扯住了那个监察官,应该会落在一起吧。”
“哦。”
槐诗点了点头,接着微光抓紧时间低头,继续翻看手里的说明书,不时点头,啧啧称奇。
直到最后,金沐回过头,皱着眉头:“你在看什么?”
“说明书。”槐诗把手里看了才一小半的说明书合起来,塞进怀里:“看了半天,大概看明白了一点,下次得让她给我准备傻瓜版的,长篇大论真是太多了。”
他放下手里的旅行包,深吸了一口气。
“你等我一下啊,我试试”
说吧,他扎了个马步,双手握拳,口中哼哈了一声,奋力鼓劲儿,脸都憋涨了,可那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便秘一样,搞得金沐不明所以。
漫长而又尴尬的寂静。
“抱歉,状态不太行。”
槐诗尴尬地咳嗽了一下,“我们继续吧。”
金沐漠然地看了他半天,收回视线,转身向前,可刚走一步,手臂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扯着铁鞭戳向了身后。
格住了自背后斩下的斧子。
他缓缓回头,凝视着略微愕然的少年,神情阴沉。
“你疯了么?”
“你得相信,这是个误会。”槐诗看着手里的斧头,尴尬地后退了一步:“我原本是打算让你毫无痛苦地死掉了来着,但既然被发现了的话就没办法了。”
他咧嘴一笑,扭了扭脖子,舒展着在牢笼中久困而僵硬起来的筋骨。伴随着嘎嘣嘎嘣的细碎声响,一丝一缕的灰色火焰就他胸前的衣服下面缓缓冒出来,将他的皮肤一寸寸地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