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瞧了下段老七,只见这五十多的老汉神情像是兴奋得很,也不管他回不回答,继续道:“衡山派刘正风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几日,现如今衡山城里到处客满了,据说……”
他话还没说话,任意已经站了起来,站起来向堂内走去。
段老七道:“任公子是打算去衡山凑热闹?”
任意道:“记得再给我备好份药材。”
段老七笑了笑,躬身开始收拾院落。他倒不是故意说来想引走任意,只是这家伙自来就喜欢听江湖故事,不止喜欢听,还爱讲。
每次见着武当圣手,段老七总喜欢暇谈几句。
任意走出三济堂药铺大门,忽然一个身材瘦长,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携带胡琴的老者自他身旁走过……突然站定。
老者看着他,幽幽道:“倒是三年未见了。”
任意笑着颔首,也道:“你是打算回衡山城?”
老者缓缓点头。
任意笑道:“那与小子一起?”
老者再次点头,两人同时转身而去。
泉南镇离衡山城并不远,不过三十余里路程,任意一首银发本就引人,现在再加一位枯槁老者,瞩目必不可少。
不过两人对周遭目光毫不在意,未有骑乘,连座驾马车也没,一老一少步行而去。
从辰时至未时,小半日两人就到了衡山。
这一行三十余里,却不见二人大口喘气,竟连汗珠也不见流下,一进城,街上来来去去的江湖人士甚多,各个自持兵器。
“听说任师弟前几日杀了几名青城派弟子?”
突闻话语,任意看着老者,笑道:“先生安闲散人,想不到也听江湖传闻。”
老者轻轻一叹,道:“如今七省已是传遍,即是我想不听也不行。余观主放言江湖,若你再不现身,他便上十堰武当山找冲虚道长问罪。不过如今你人在衡山城,这一趟免不了与他会面,怕到时……”
任意截话道:“若他想杀我,我也只好送他一程。”
老者皱眉道:“你戾气太重,这样不好。”
任意不以为意道:“无所谓好不好的,我本就没几年好活,做事何须与你们这般畏首畏尾,想做便做了。”
老者劝道:“你师为你取字衡之,你该明白其用心。”
任意淡淡回道:“双亲为我取名任意,也该任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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