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那柄破木剑你还好意思拿得出手!小师弟别急,等日后来了清梦城,让师父知会一声老剑奴,让他帮你打一柄上好的剑,到时候师父再传你几套正经剑术,倘若学成了打遍天下无敌手应该没什么问题!”
谢相才轻轻点头,随后视线来到慕容明珠后面的六公子身上。
六公子轻轻点头,两人这些日子朝夕相处,自然是无须多言,只是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便不再多言。
此时六公子身后敞露胸怀的七公子已是耐不住性子,走上前来给了谢相才一个熊抱,当即从腰间解下酒葫芦,塞进谢相才手中,示意对方来上两口。
谢相才清楚七师兄的心意,用手拧开酒塞子,一股桂花香扑鼻而来。
少年嗅着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微微一笑,随即便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酒水刚接触到唇齿,一股柔劲便是顺着喉咙流淌到谢相才各条经脉,悄然修复着谢相才后背上的伤势。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谢相才先是一愣,旋即颇为感激地看了一眼这最关心自己的七师兄。
二公子会意不语,自觉地松开谢相才,朝着大公子和三公子走去,挤进了两人之间的空隙。
不久之后,一道大喊声自七位公子身前的楼阁之中传出。
紧接着,站在最前面的大公子清了清嗓子,“进殿!”
平日里玩笑归玩笑,师徒之间可以嘻嘻哈哈,但是每每师父同时会见所有师兄弟时,在座的各个公子都必须循规蹈矩。
七名公子相继进入大殿,一一按照位次对着座席之上身着暗金袍服的不老仙弯身行礼之后,方才逐一入座。
谢相才有些为难地来到座席之前,迟迟没有曲膝坐在师父特意挑选的有靠背的座椅之上。
虽说方才喝了七师兄的酒,后背上的伤势好了一些,但师父这家伙抽起自己可丝毫没留情面,若是这般坐下靠着椅背,恐怕滋味极其酸爽。
“老八,还不坐下,莫非是对师父有意见呐?”
虎颉淡笑道。
谢相才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语罢,他只好硬着头皮紧咬嘴唇,顾不得后背上的剧痛,弯曲膝盖坐到座椅之上。
虎颉颇为满意地逐一扫过分居两侧的八处座席,然而片刻之后,目光却顿在了右半侧一处空无一人的蒲团之上。
他面色微变,“老四人呢?”
大公子闻言身子一激灵,立刻偏头以眼神示意不远处的三公子。
三公子脸色有些难看,强忍着虎颉释放而出的威压,起身道,“四师弟在戍守边塞,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
虎颉拍案而起,“是赶不回来还是回不来呐?老四他娘的不知道今日酒席的重要性吗?”
三公子叹息一声,“师父,四师弟早早收到消息就准备动身赶回清梦城,可是昨日……”
“昨日什么?”
虎颉眉头一挑,音调抬高三分,压得诸位实力强横的公子抬不起头。
“昨日宫中下达了飞箭传书,将四师弟扣在了那儿。”
三公子满头冷汗,声音都是有些颤抖。
虎颉微微点头,下一息,身形骤然消失在大殿之内。
谢相才蔓延错愕,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些。
他感受着不远处虎颉座席处残留下的一丝恐怖劲气,背后冷汗缓缓打湿衣衫。
少年回味起许久之前,师父在小酒馆中与自己说的那句话。
“仙人之下,地上无敌。”
原先谢相才以为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是现在看来……
字字属实!
时间一息一息地流逝,半柱香之后,一道破风声自大殿之外传出,在座的七位公子循声望去,只见一袭暗金长袍的虎颉,两只手各自拎着一人,掠进大殿。
他先将左手身着铠甲的青年丢到右手处那空着的座席上,随后将另一只手上的中年男人丢到大殿中央的空地之上,做完这些后,自己闪身来到大殿尽头处高耸的座席那儿。
身着铠甲的四公子方才缓过神来,满脸尴尬地在众人的注视中卸下厚重银甲,换上与其余师兄弟一般的黑金长袍。
他先是起身,对着眼神十分不爽的虎颉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将视线转移到对面不远处的谢相才身上,声音沙哑地说道,“小师弟,我是四师兄。”
谢相才赶忙起身,对着对面身材精壮,脸颊之上有着一道狰狞疤痕的四公子还了一礼。
虎颉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你们师兄弟想要谈天说地酒席之后自个儿玩去!老三,知会后厨那些家伙,走菜!”
三公子颔首会意,心念一动,神识掠出朝着几里开外的后厨飞去。
虎颉满意点头,旋即起身,一步步走到跪伏在地面之上万分惊恐的皇城三品文相身前,用手指玩弄了一番对方头顶的乌纱帽,轻笑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文相大人,趁着酒席未开,做首诗如何啊?你做完诗,我让咱家老七对一首,倘若你能胜他,我就饶你一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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