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晔再回头看向紧锁的柴房,沉声道:“三天内,不准给他送吃的和水,盖的,衣裳,都不行。”
众人只能答应着退下了。
商如意有些担心的听着柴房里宇文呈的呻吟声,又想了想,轻声说道:“都是我不好。”
“……”
“我之前,我还问过他的功课,但后来——”
后来,她因为兴洛仓的战事离开东都前往了洛口渡,在那里一耽搁就是好几天;回到东都后,宇文晔又被关进大理寺,她日夜忧心,自然也没有没办法再看顾着宇文呈,才让他这样毫无顾忌。
宇文晔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是他自己不争气,与你无关。”
说完,他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商如意站在原处,手足冰冷,好一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虽然宇文晔的话是在为她开脱,可“与你无关”四个字,却显得那么冰冷,甚至,拒人千里。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也回到房中,只见宇文晔正站在屋子中央脱下了外衣,长菀急忙上前接过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而商如意原本也打算脱下衣裳,可刚脱了一半却感觉身上冰冷,屋子里也冷,哪怕卧雪他们立刻送来了火盆让屋子里暖起来,她仍旧感觉如同置身冰窟,只能又穿上。
长菀见此情形,便退下了。
这个时候,弥漫在两个人之间已经好几天的那种旖旎的气息与情绪,已经荡然无存。
她抬眼看着宇文晔,轻声道:“二哥……”
宇文晔低头看向她。
他的目光,冷峻依旧,甚至比以往更加深邃,连一点情绪都看不出了。
商如意原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刻,更加心中空空。
面对她的沉默,宇文晔道:“你如果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可以不必开口。”
商如意道:“你是相信我,还是,不在乎?”
“……”
宇文晔眉心微微一蹙,而看着他淡漠的样子,商如意苦笑了一声,还是自己说道:“就算你真的不在乎,我,我还是得解释。”
宇文晔道:“你说。”
商如意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跟他的确是在听鹤楼见了面,但并非那种私会,玉公公和王绍及都在,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
“他跟我说的,也是兴洛仓的战事,我是在那一天才知道你三战皆败——,离开听鹤楼回家之后,我就收到了那幅画,因为担心你,当晚,我就出了城。”
“……”
“我说的,都是真的。”
宇文晔看了她一会儿,道:“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只是,跟刚刚在听鹤楼的时候一样,你还是有隐瞒。”
商如意的目光微微闪烁起来。
宇文晔看着她的眼睛,犀利的目光如刀锋一般,几乎要割裂她肌肤:“他特地安排在听鹤楼见你,没在宫里,难道,就只是为了跟你说我在兴洛仓的战事?”
商如意的唇瓣颤了一下。
看着这细微的变化,宇文晔淡淡道:“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跟你说了想要杀我的念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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