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
再抬头时,他面色有些变化,目光中多了几分……笑意。
“永宁还是府城,怎衙役查验如此不谨慎。”
闫老二:“啥意思?哥这钱袋有问题?里面藏啥了?不会啊!我里里外外翻了啊!就几块碎银子,加上铜板都没有一两。”
闫怀文将其中一只钱袋在手中掉转翻看,拽住某一个掩在内里的线头,使劲一抽。
那线经不住他这般拽,一下断开。
闫怀文又如此这般拆了几条线。
碎银与铜板散落在地他都不在意。
很快的,那钱袋被他拆成两块不规则的粗布。
让闫老二目瞪口呆的是,两块布中间,竟然夹着一张叠得非常紧缩工整的——银票!
“我的天爷啊!这是……这是……”
北戎身上竟然带着银票!
“哥,快让我看看它。”他语气带了几分急切。
藏的这么隐秘,数目肯定不能少了。
他可得仔细看看。
闫怀文递给他,如法炮制,将剩下的两个钱袋也拆分开来。
闫老二激动难耐的展开银票,动作无比轻柔。
感谢他哥,感谢他娘子,感谢他大宝!
谢谢大家经常督促他学习,现在他可以很荣光的说,这张银票上最重要的几个字:他——全——都——认——识!
“一百两啊啊啊啊!这也太多了,哥,竟然是一百两,这帮北戎这么有钱么?他们带了三个钱袋子,那不就是三百两!我的老天,这下发财了!发财了啊!”
他两眼放光,语无伦次。
特别像风雨无阻期期不落买了几十年彩票的彩民,突然中了大奖!头奖!还不用和任何人平分的那种。
被巨款暴击,难以自控!
闫老二现在觉得浑身都热,他有一种想脱的冲动。
他还想跑,他觉得血热了,脚底不知哪来的气流,蹭蹭的往上窜,他想蹦想跳想跑跑!
闫怀文抖开其他两张。
一张是五十两。
另一张是二百两。
他看了眼天佑,默默的将二百两那张收起来。
轻咳一声,缓声道:“这张是五十两。”
闫老二现在思维敏捷,反应奇快:“那就是一张一百两,两张五十两,不少不少,二百两啊!白拣的二百两!”
闫怀文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无奈又好笑:“天佑,这些……肯定要交出去的。”
闫老二:嘎?
“哥你说啥?交出去?交给谁?为啥?”闫老二懵逼了。
“伱想一想,北戎为何会带如此多银票?”闫怀文问道。
“穷家富路,他们出远门,身上不得多带银子么。”闫老二想都没想便道。
闫怀文失笑摇头:“你呀!这六人隐藏身份潜入关州,所谋定然不小,在此地,他们人事不通,唯有以金钱开路,才能方便行事。
又或者,他们带这些银票来,另有他用。”
银钱自古以来,就一个作用。
买卖。
它不光能买物,也能买……人。
闫怀文经历的多,想的也多。
关州守卫边防,乃是蛮夷的眼中钉肉中刺。
连年祸乱边界,有奇袭得手,亦有败落而归,你来我往,双方早已势同水火。
对彼此的动向也格外关注。
据他所知,边防驻军专门有一部人马,行窥伺敌踪情报之事。
反之,北戎也会如此这般,深入腹地,了解更多关州的情况。
包括但不限于布防布兵、人员调动、民生等等。
在有心人的眼中,没有一条情报是无用的,最终都能汇总成对己方有利的信息,影响战局。
这六人,或许就是担负此等任务。
潜入关州,伺机打探。
如他所言,金钱开路,才能方便行事……
闫老二咋能不明白呢,他就是不甘心。
好么,我们村子的人浴血奋战,赏银赏银少给,连摸尸的所得都得上交。
好大一个惨字!
“之所以要上交,乃是不知这银票是否还牵扯到其他人。
总要查清这些银票的来处。”
闫怀文耐心的对他弟弟解释。
闫老二丧丧的低头道:“我知道,银票也是带字的东西,我们留不得。”他刚才是高兴疯了,才会没想起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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