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宋辞晚一句句说话,每听一段,他的神色便必然要产生不同的变化。
有时他像是在笑,有时又像是在哭,到后来,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涕泪交加,啼笑皆非……
高夫子又“呵呵呵”地笑出了声,他说:“活该啊!真是活该!呵呵,殇帝?这是后人给那狗皇帝的谥号?倒是高看他了!他连殇字都不配,他就该叫狗帝!”
“不,他连狗字也不配,说狗帝那都是侮辱狗儿!便该叫他蠢帝,又蠢又坏,他活该,他活该!呜呜呜……”
骂着骂着,高夫子又哭了起来。
他仰着头哭道:“阿爹,阿娘,曾祖……云国还是灭了,云国还是灭了!但我们也不曾做谁家的亡国奴,云国是灭于天灾,是天灾啊!呵呵,哈哈!”
他哭啊笑啊,宋辞晚身边,天地秤浮现,接连采集到几团气。
【小城级诡异幽精,迷惘、苦恨、哀痛,五斤九两,可抵卖。】
气逾五斤!
这是小城级诡异的气逾五斤!
而这还不止,还有:【小城级诡异幽精,痛快,迷惘,哀痛,四斤二两,可抵卖。】
【小城级诡异幽精,迷惘,思念,哀痛,三斤六两,可抵卖。】
【小城级诡异幽精,哀痛,迷惘,思念,二斤三两,可抵卖。】
……
高夫子又哭又笑,所有缠绕在宋辞晚身上的触须尽数收回。
他仰着头,右眼的瞳孔漆黑如同被水洗,左眼的眼眶空洞洞,似不见底。
宋辞晚等他哭完了,笑完了,天地秤不再能采集到诡异幽精,而高夫子一直呆呆望天,她才又道:“其实不只是云国,也不只是燕国、永国,当时的九州大地上,大国小国多不胜数……”
高夫子道:“是,我家族学的课上,先生说过,九州大地国度之多便如天上星子。但当时的大国,只有二十一个,云国是其中之一!”
宋辞晚道:“那你可知,从云国大旱那十年起,此后整个九州便又陷入战乱长达三百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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