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嵩说话,转头看向朱儁,朱儁一直都在朝皇甫嵩使眼色,奈何对方根本不听,“末将全凭殿下吩咐。”
眼前这位,在哪一方面都远超所有人,文官上是并州刺史,武官上是征北将军,爵位是河间王,他问问题,不是他不懂,而是已经有了打算,提前知会伱,不要跟他反着来。
虽一再提醒好友,但无济于事,自己出身寒门,好友是士族,显然好友有自己的打算,上面的那些事,朱儁劝不了,也没那能力,只能祈祷好友自求多福。
“不错。”
刘寒对朱儁很满意,这人知进退,难怪能做到今日的位置。
“左中郎,你说他们是不思报国,犯上作乱的暴民?”
刘寒看着皇甫嵩的眼神有些怪异,“说实话,这是你我第二次打交道吧?”
“皇甫嵩,皇甫规之侄,皇甫节之子,皇甫规担任胡强小王时,多与段颎理念不合。”
此事众人都知道,但下面的话,却让皇甫嵩吓得跪在地上。
朱儁、曹操等人都不明所以地听着。
“究其原因,无非对作乱的羌胡如何处置,段颎的意思是武力镇压,谁敢反就灭了谁;张焕主张一手大棒,一手甜枣,镇压的同时也要安抚未反叛的羌人,而皇甫规,呵呵.他想着以教化来安抚、平定诸羌之乱。”
众人闻言,恍然。
可是这和处置黄巾有什么关系?
刘寒说这些出来干嘛?
“前雁门太守皇甫节,面对南匈奴袭扰、鲜卑劫掠,嚣张跋扈、欺压汉人的时候,也是未发一兵,不出一卒,心中依然奉行安抚、教化那一套。”
听到这里,众人看向皇甫嵩的眼神有点变了,而皇甫嵩心中也愈发不安。
“如今,”刘寒眼中划过一丝狠厉,面带杀气:“黄巾乱民乃是流民,再怎么闹也是我大汉之民,他们只是被人蛊惑了而已。
孤就在想,为何你皇甫一族,对羌胡、匈奴、鲜卑这些外族如此宽容,对我大汉内部子民如此严厉?
莫非,你皇甫一族骨子里,不是流的我汉人的血,否则也不会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斩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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