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虽然那件白大褂已经变成了灰大褂，但依稀能看出他白大褂上面胸口的名字：郭晓晚。
尹静没有搭理他，只是将目光投向陆壤，“听说你是哨兵？”
陆壤站在那里，微笑着道：“是。”
尹静上下打量陆壤一番，然后道：“上车吧，天马上就要黑了。”
郭晓晚骂骂咧咧，却无法阻止尹静。
军用车开出一段路后停在了一处荒地上。
尹静让大家下车，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尹静的威严还是很足的，她戴着黑色面罩，身高接近一米七五，整个人看起来纤细高挑，根本就不是苏薇这种一米六的能比的。
顾招娣又哭起来了。
呜呜咽咽的。
尹静拧眉，走过来，“哭什么？”
苏薇小声解释，“她女儿丢了。”
“女儿？”尹静上下打量顾招娣，“她才几岁？”
“十八。”
尹静：……
“她女儿几岁？”
“六岁。”苏薇伸出六根手指，白生生的漂亮。
尹静：……
顾招娣哭得更凄惨了。
尹静走过去，随手抽过顾招娣手里的照片，看到上面的顾秋黛。
沉默，良久的沉默。
“一只猫？”
“它是我女儿。”顾招娣抽抽噎噎的把照片拿过来，宝贝似得捧着。
尹静冷笑一声，“人都活不了了，还管猫。”
也不知道是什么世道，猫猫狗狗当孩子养，也不知道对自己父母有没有这么好。
顾招娣沉默下来，她也知道。
“在我十三岁那年，我爸妈离婚了，爸爸那里有了弟弟，妈妈那里有了妹妹。顾秋黛是我打工的时候从一家宠物店里领养出来的，它是被人扔在宠物店门口的，它跟我一样，没有人要。”
“它陪了我一年多，每天都跟我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别人都说大猫养不熟，可秋黛不一样，它很亲人，那么好的猫猫，为什么会被人扔掉呢……”
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她呢。
尹静掩藏在黑色面罩下的脸僵硬了一下，她张了张嘴，声音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抱歉。”
入夜，五个哨兵轮流值班。
苏薇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看到隔壁帐篷里被月光笼罩的那个帐篷内猛地一下竖起来一个人影。
然后是尹静的声音，“我真该死啊。”
苏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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