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胡诌道:“知命数才能做人事,我若不知道自己何时死,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该怎么活?这两件事本来就不冲突,死也不是什么多痛不欲生的事,为何要逃避?”
邹芩立刻抱拳说道:“郑公子的格局太大,我一时半会无法理解,不过现在我算是相信了,就算没有五行盘的测算,我也相信郑公子就是老祖宗在典籍里说的王者气息拥有者。”
郑州实在不愿再提王者气息这中二的四个字。
他便有意换了个话题:“不知邹门主能否帮我测算一下诸子百家的命数?”
邹芩点头:“我正有此意,不过却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恰逢郑公子在沧浪城,我现在就开始测算。”
郑州莞尔一笑,总算让他消停了一会。
当然,郑州让邹芩测算这些,也不全是因为想让邹芩安稳一会,扪心自问,他也确实是想知道知道诸子百家的气运。
毕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郑州也不知道自己所行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所以测算测算,总归是万无一失的。
俄顷,邹芩睁开眼说:“郑公子我已经测算完了。”
他眉头紧皱,好像对自己测算出的内容不太满意。
郑州问:“你这是怎么了?”
“测算的结果不甚明了吗?”
邹芩答:“测算的结果非常好,好到我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我们诸子百家未来的命数。”
郑州道:“说来听听。”
邹芩立刻将刚才测算出的结果说了出来:“诸子百家各司其职,暗中发展,不再勾心斗角,皆有想做的事。”
邹芩随后立刻说:“各司其职其实我能够理解,我曾经测算过新朝的命数,他们谋求改变,肯定不会像大宋一样迫害诸子百家。”
“然而,其后的两句话,哪怕是我自己测算出来的,也有点不敢去相信。”
郑州回忆了一下:“不再勾心斗角,皆有想做的事?”
邹芩立刻点头:“没错,就是这两句。”
“郑公子有所不知,曾经辉煌的诸子百家能够变成现在这样,有一多半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暗中的斗争。”
“法家被我阴阳家所不齿也是有原因的。”
“不然就凭我们这庞大的数量,大宋当初想要收拾我们也难度很大。”
听邹芩这么一说,郑州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诸子百家要是联合在一起,绝对是一股相当不俗的势力,怎么可能会被大宋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就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转念一想,郑州就又明白了。
首先,诸子百家肯定都是当时那个时代,读书最多,个人想法也是最多的一批人。
酒腻子跟酒腻子在一起肯定只会痛饮。
恶霸和恶霸在一起就成了土匪窝。
一群有志之士,想法超过了能力的人,聚拢在一起,不出十天肯定干起来。
大家心思都很重,都很有个人意识,肯定就会如同散沙般。
这恐怕才是诸子百家变成现在这幅局面的最直接的原因。
其他的事反而并不是关键性的要素。
邹芩道:“郑公子应该已经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所以说测算中的不再勾心斗角,亲如一家,是我觉得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