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郑州来说,这还是太弱了,他对机关术有着更高的期待。
“阁下为何侮辱我公输家的机关术?”公输傀圆眼怒睁,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可能已经跟郑州纠缠撕打起来。
在公输家一向有个说法,公输家的人可以被侮辱,人生一生,草木一秋,名声不过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机关术却不行,谁敢说公输家的机关术不行,要嘛证明自己更强,要嘛就得说出个子丑寅卯。
除此以外,再无另一种可能。
“你不会以为这机关术很强吧?”郑州反问。
王守仁瞧着郑州心里腾起很多问题。
他见曾经诸子百家的其中之一,为何毫不惊奇?
就算是带着命令来的?为何还要对公输傀恶语相向?
诸子百家中的人都知道,公输家的人吃软不吃硬,玩机关术的,心里傲的不行,恨不能横着走。
郑州这样,恐怕会将公输家推的越来越远。
“在你眼中不强,却是沧元界最强机关术,纵观整个沧元界,还有比公输家更强的机关术?”公输傀目光灼灼,紧盯着郑州,他心里的胜负欲被郑州勾了起来。
郑州:“怕是因为他们都不屑使用机关术,再者说,你怎么就知道没有人能超越你们的机关求?”
“这人是谁,郑先生不妨指出来?”
郑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公输傀大惊:“王守仁还懂机关术?”
王守仁想看傻子般看着他。
公输傀片刻后就察觉自己闹了笑话,说道:“郑公子的意思是自己的机关术比我公输家更强?”
郑州点头,随即反问:“何谓机关术?”
公输傀好歹也是一代门主,执掌权柄者,这问题脱口而出:“以精妙记忆制作出乎旁人意料之物。”
这是源远流长数千载的一句话。
郑州点头:“可现在的公输家却有些本末倒置,忽略器物本身之精妙和威力,专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术法,这还能被称之为机关术吗?”
公输傀摆手说道:“你懂什么?原来的机关术确实精妙绝伦,组装拼接就能迸发出威力,可仙门突起,为与他们抗争,我们必须学会他们的方式,这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是儒家的说法,你不会明白。”
王守仁又尴尬起来,公输傀到底是有多自信,才能大言不惭地在郑州面前说这种话。
郑州拍案突起:“你自己不寻找破局办法,托词却早已想好,难怪公输家机关术,这么些年以来,都难有寸进。”
“我这倒是有不少颇为不错的机关术,你若情愿并入新朝,重归都城,我自可将此机关术教给你。”
公输傀不由笑出声:“你要教我们公输家机关术?”
郑州瞧了他一眼:“怎么?不行吗?”
公输傀好胜心被撩拨起来:“你这机关术不妨拿出来给我看看,要是能跟我们公输家的机关术相提并论,照你说的去做又有何难?”
郑州撸起袖子:“取笔墨来。”
公输傀不屑撇嘴,却命人送来笔墨纸砚,他倒想看看郑州会做出多精妙的机关求。
笔墨来后,郑州凭着记忆奋笔疾书,他只需要提供个思路,别的事公输家自然会通过自身经历去理解,所以郑州画的颇为潦草,再细致入微些也有点难为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