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流出,洒了一地,看的一群士兵心疼不已。
“有米为什么不给我吃?卖了军粮钱呢?为什么半年不发俸禄?贪官,这些该死的贪官。”一个士兵满是恨意的说道,再傻的人也知道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
沈行知看到这群士兵的情绪变化,又给他们添油加醋了一把。
“我觉得现在咱们最应该考虑的不是这些,你们就不好奇,如此重要的事,指挥使大人为什么不让他的亲兵来做?为什么是我们?”沈行知从走出北庭军营地那一刻起,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自己这是刚穿越过来,就做了替罪羊。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郝大壮也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有些愤恨的说道:“大人是说我们都做了替罪羊?”
“你们应该都有所听闻,指挥使一直在谋求进入朝堂,而贩卖军粮贪污军饷这种事瞒是瞒不住的,一旦查实便是死罪。可每次军粮都是我们在押运,你们说最先死的会是谁?”沈行知彻底摊牌了。
士兵们一脸愤怒,但更多是绝望,他们无权无势,这明摆着是石崇拿他们当替罪羊了,等到石崇离开北庭,新的指挥使接任,欠饷和军粮丢失的案子定然爆发出来,到时候大概不会牵扯到石崇,而沈行知和这些士兵却没一个跑得掉。
新的指挥使也可能官官相护,用一个六品佥事的人头,还有五十几个小兵的命,将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给无知的普通士兵一个交代,也给朝廷一个交代。
这种套路不算新鲜,但是古往今来屡试不爽。
“他娘的,我们拼死拼活在前线打战,到头来还要背上个无法洗刷的罪名?我要去杀了那些狗官!”有暴躁的士兵忍不住了,本来北庭军就处在哗变的边缘,这真相一出没人咽的下这口气。
这种气氛很容易传染,顷刻间群情激奋,一群人扬言要杀回北庭,宰了石崇将真相公之于众。
不过此时沈行知叫住了这群已经上头的士兵:“慢着,这口气谁也咽不下,但咱们不能这样鲁莽的杀回去,你们信不信我?如果愿意听我的,我保你们荣华富贵,不仅能出了这口恶气,还能诛杀贪官奸佞,将来光宗耀祖。”
“大人有什么计划?”郝大壮代表一群士兵问道,他们都是武夫一时冲动,但这时候沈行知这样说,多少还是让人心动的。
如果就这有杀回去,就算杀了石崇公开真相,最多也就出口恶气,可性质就变成叛军了,等待他们的不仅是死路一条,还会连累家中父老妻儿。
“跟我去玄池城,我们继续完成这笔交易,不过粮咱们不卖,钱咱们还要照得!”沈行知高深莫测的说道,他表现的非常自信。
两日后沈行知等人来到了玄池城外,在僻静处,早有一行人等着他们了。
以前也是这些人,一群穿着汉人衣服,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们是卫特人。
这些卫特人骑着高头大马,马背上还挂着强弓,显然还不是一般的卫特人。
为首一个看起来异常魁梧的卫特人瞟了一眼沈行知带来的马车,而后对着身后轻轻招手,接着一个手下捧上一个上锁的木箱,看起来很沉的木箱。
这种交易沈行知已经有过好几次了,按照正常流程他们会拿着这个木箱回北庭交给石崇,然后事情就结束了。
不过这(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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