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几人出了屋子,往镖局赶去。
走到小镇中心位置,叶寒天等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不远处的浣洗池边,一个女人正将手中衣物倒入水中。
然后将手中锤棒高高举起,扯出沾水的衣服,敲击而下。
“啪...”闷声夹着脆响。
声响让叶寒天等人心头一颤。
这大半夜怎么不睡觉,来这里浣洗衣服?
借着一点点的月光,可以看清这女人的大概体型,应该是常年做农活,背阔腰宽。
锤捣衣服也是有些蛮横,看起来要死不活的,一出手就是玩了命似的敲击下去。
叶寒天指了指一边的巷子,几人侧身进入巷落。
纷纷翻身上了围墙。
不远处就是镖局,这农妇半夜洗衣服虽然奇怪,但是自己等人有任务在身,就没必要多管闲事。
有惊无险,脚底险些将一块瓦片踢掉。
几人总算是到了镖局内部。
顺着傍晚破开的大洞,叶寒天带着几人下到地窖。
“好厚的铁链,怎么弄?”
“砍肯定是不行,我试试这锁能不能弄开....”
一人上前,掏出几根铁条,当即插动起来。
“等下我们一人带上一些金子,一个人搬不完......”
嗯?
老牛呢。
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老牛去哪了?”
叶寒天站在最后,身前就三人,加他四个,队伍一共五个人。
剩下的老牛怎么不在了?
“他是不是拉屎去了,那家伙屎尿屁多得很。”
“这时候去拉屎?怎么不说一声.....”
“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不太服管教.....”
叶寒天眉头一皱,“我去上头看一下,瞬间给你们把风。”
“好....”
叶寒天站在院坝里,方口的院子,从上往下看,像是一个没盖盖子的茶盅。
也像是一个没封顶的牢笼....
呆在这让他有些浑身不自在,索性翻身上墙,往外部看去。
那个农妇还在浣洗衣服,动静闹得不小,叮咚.....
用木槌敲打着浸水的衣服。
叶寒天正当无聊,就仔细观察起来。
这女人敲击的力道真是不小,咚咚的,震得石头都出现碎裂声。
“这农妇不仅虎背熊腰,力气还这么大....这田间地头的农民,都这么厉害吗...”
乌云散开大半,圆月正当中。
整个浣洗池子暴露在月光下,如同默剧舞台打下的悲情灯光,突出重点而又烘托气氛。
那是什么?
叶寒天远远瞧见那堆衣物之下,躺着一个长条...像是人一样的东西....
定睛观瞧,那似乎就是一个人!
而起还在抽动?!
农妇举起手中木槌,高过头顶,脸上无悲无喜,肩头为圆心,手臂落下。
像是一个精妙的圆规,划出致命的半圆。
“那他妈不是老牛吗!”
叶寒天认出了躺着的那人,几乎惊叫出声。
老牛怎么躺在那里,那农妇是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