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吴都尉刚才不是说了,你怎么还敢聒噪?”浓眉青年皱眉道。
“谁说咱聒噪了?他来当屯长,咱们举双手赞成。但既然是屯长,那总得有点服众的能耐吧。露一手总应该吧。”冷风嘿嘿笑道。
“要是没能耐,那屯长继续让他当,只不过别乱插手我们的训练,战争完了自己回州牧府继续公子就行。”
“冷风说这话有道理。”周围的悍卒们都点头。
“那怎么看出他有能耐?比枪术?比箭术,比骑马奔驰?我说冷风?禅公子的师父可是子龙将军,一个打你十个。”有人笑道。
“嘿嘿,两军交战之时,比的就是谁身体好,谁能跑,谁出枪快,谁能咬牙坚持到底,归根到底就是身体强度。”冷风坏笑着把内心的想法暴露出来,“简单说就是军中搏击,他要是连我们一个人都打不过,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小子太坏了吧,人家禅公子只有十二岁,从小学的是兵法,怎么给你徒手搏斗?你怎么不和人家比背兵书?”浓眉揭穿了他的坏心思。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冷风道:“他要是来做校尉、司马,当然要比怎么统兵,怎么交战,可他来担任屯长,当然要比怎么打架了。”
“不错!”
“说的有道理啊。”
众人尽皆点头。
……
此时,三匹马已经临近了营地。
“刘屯长,我们已经快到了,前面那个小山谷就是。”
于阶在马上大声说道。
“吁……”
封舟止住了缰绳。
“刘屯长。”
郭远和于阶一怔,连忙也拉住了马匹。
“难道快到营地,他心生怯意了?”郭远心中想道。
“那座瞭望塔,大约有十丈高吧?”
封舟指着军营门口的那座瞭望塔,问道。
“是的,那座瞭望塔高达十二丈。”郭远忙道。
十二丈,差不多有三十六米,已经有十层楼那么高了。
古人能用木制结构,建造出如此高的设备,果然智慧无穷。
封舟点点头,心中一阵赞叹。
于阶和郭远对视一眼,不明所以。
“刘屯长,我们马上就要进军营了,我得给刘屯长提前打个招呼。”于阶斟酌了一下,看了一眼郭远,决定还是说出来:“军中悍卒,一向狂妄,但他们都是强兵,所以有的时候,屯长还是要担待一下。”
“当然您可以置之不理,但之后的训练过程,可能有些人就会不太听管教。”
“我明白,军中一向是武力称王,强者为尊嘛。”封舟淡定点头。
相比较玩弯弯绕的官场,军队中的法则更贴近封舟,谁拳头大,谁有能耐,谁有功劳。大家就服谁,而不是讲究什么出身、背景。
在这个世家掌权的时代,大概只有军营基层,他们影响不到吧。
当然也是不屑去影响。
见封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阶心中不由得有些发愁。
‘他这样去军中,是要吃大亏的啊。’
可惜他于阶只是一个主薄,只能旁敲侧鼓点一下,不能真正说上话。
而坐在旁边的郭远,已经开始心中冷笑,准备看封舟的笑话了。
“刘屯长,我们进去吧。”于阶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封舟忽然一笑,对郭远道:“郭都伯,麻烦你让我那一屯的弟兄们都到这座瞭望塔下面集合。”
他说完这话,突然飞身下马,几步来到军营边的瞭望塔下面,身子一纵,已经纵身跃上,身体犹如大鸟一般,在半截点了一下,便已经跃上瞭望塔。
“什么?”于阶和郭远看到这一幕,顿时目瞪口呆,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