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呵呵笑道:“那田伯光不过一顽劣恶贼而已,成师兄何等身份,要与他交手?”
“正是。”宁中则也道:“几个月前,冲儿拼着重伤,也能将田伯光击退,现今冲儿的武功已经远胜于他,便是发儿、戴子、根明也能和他交手,何至于成师兄下场,岂不是抬举了田伯光这厮。”
他夫妇二人一唱一和,将成不忧高高抬起,却是想让自己的弟子出手,料理田伯光。
但二人说的也有道理,这田伯光曾经和令狐冲交手,若是成不忧下山与之交手,分明是抬举了这个采花恶贼。
因此连封不平、丛不弃也微微点头。
最后几人商量之后,便让梁发、施戴子、高根明三人联袂下山,一起对付田伯光那恶贼。
以他三人的武功,任何一人都可以和田伯光相持许久,两人齐上,定能将他诛杀,若是三人齐上,那田伯光纵然轻功绝顶,也难逃一死。
封舟自己这在一旁吃喝,始终没有插上一言。
他知道田伯光在长安盗窃,分明是调虎离山之计,想着将华山一干首脑调离华山,自己则上思过崖去找令狐冲,带他去见小尼姑。
如此说来,金盆洗手仪式虽然被封舟改变了剧情,但是小尼姑仪琳还是情根深种,被他那个二百五老爹不戒找到田伯光,逼着他去华山请女婿。
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下山,这田伯光就会自己上山,他若是撞在自己手里也就罢了,随手杀死的份,若是上了思过崖去找令狐冲,也不过被一脚踢下山崖而已,左右是个死字。
“不对,这田伯光是怎么知道令狐冲在思过崖上的?”封舟脑筋一转,旋即明白:“这厮偷上华山,窃听弟子们谈话,知道华山派高手都在,因此要来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但是他既然还有胆子玩这个计策,说明他根本不了解华山派的目前情况,说不定只是听偶尔下山的弟子们讨论而已。”
想到这里,他便放下心来。
次日,山下传来消息,你田伯光又去了陕北延安府,据说在那里连偷了好几家大户,再次写上那九个大字。
接到消息的梁发三人便骑了快马,改道北行,赶往延安去了。
封舟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没有说什么,继续指导林平之。
而林平之已经知道自己一个月后,要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对于一个十八几岁的少年来说,仗剑江湖正是梦寐以求的事情,因此当然兴奋的不得了,练起武功来也是倍加用功。
这一日傍晚,华山思过崖上,令狐冲吃过晚饭在,正在打坐,忽听得远远有人走上崖来,脚步迅捷,来人武功着实不低,他心中一凛:“大有早就下山,这个本门之中不会有人上山,难道是外人?”
他轻轻提起佩剑,安安静静的坐着,静待那人上来,果然片刻之间,那人已然上崖,大声道:“令狐兄,故人来访。”声音甚是熟悉,竟然便是“万里独行”田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