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道:“是这样的,家父是一位江湖草莽,舞刀弄枪还行,读书写字却丝毫不感兴趣。草民自从回家以后,才发现家中藏书少得可怜,平日里想看书都不行,这段时日实在是憋得慌,心痒难耐,听闻州府文库里藏书丰富,古今书籍皆有,便斗胆恳请能得到准许进入其中读书,不知可否?”
苏炎武一听,想都没想就大手一挥,道:“就这件小事,不难。”
说罢,转头对杨万里道:“杨大人,州府文库归你管,李公子的请求你也听见了,此事就交给你去办,以后李公子想去州府文库读书,你不得阻拦。”
杨万里想了想,道:“遵命。”
闻言,苏炎武脸上露出笑容,对李乘风道:“我一时间也想不到要给你什么重赏比较好,这样,等我回去想好了,再亲自送到你府上。”
李乘风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急忙道谢称不敢。
“谢大人!”苏炎武忽然大喊一声,转头看向一直不吭声的谢根,道:“你先前说的话,该兑现承诺了!”
众人这才想起这件事来,纷纷看向谢根。
谢根神色复杂,慢慢起身,走到李乘风面前,捧手,躬身,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先生!”
低垂的头颅下,他的脸色难看到几点,面容狰狞着,眼里闪过怨恨歹毒之色。
李乘风哎哟一声,慌忙伸出手去,将其扶起,连声道:“谢大人,这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先前你我说的都是玩笑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呐。”
谢根抬起头来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认真道:“你诗成镇国,我输的不冤,以后,我见到你,定会做到事如父师。”
李乘风急忙摇头,道:“言重,言重啦谢大人,这不合适。”
谢根面无表情道:“言出必行。”
“李公子不必惶恐。”苏炎武笑道:“你诗才镇国,将来必定会成为我奉阳王朝之无双国士,谢大人事你如父师,并不委屈他,你若愿意,回头我就禀明父王,请你到王府,以国士之礼相待。”
“世子殿下厚爱,草民惶恐。”李乘风急忙推脱,道:“草民正年轻,想留在家人身边多一些,此事就算了。”
“无妨,将来有的是机会。”苏炎武哈哈一笑,看得出对李乘风极为爱才。
“你们先聊,我走了。”苏瑾离心里惦记着看诗稿,挥挥手要走。
苏炎武也回过神来,便对吴从文几人道:“你们先去主持才俊会,本世子与郡主稍后便到。”
还不忘照顾李乘风,“李公子若不着急,可以去看看才俊会上的文武斗,顺便认识一下珩州的各个才子才女。”
之后,兄妹二人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