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危楼到了昆仑派后,要求先见那几位地字门的女弟子。
昆仑派掌门何太冲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看到路危楼带那么多人来要人,更加心虚,正要下令把人带出来,被他夫人班淑娴大声喝止。
“你们明教杀人在先,如今尚未划下章程就开口要人,是要仗势欺人吗?”
何太冲虽是昆仑派掌门,但极为惧内,对夫人班淑娴可谓畏之如虎,因此昆仑派大小事务往往是由班淑娴决断。
路危楼语气平和道:“自当年飞玉峰一战,贵派和我教和睦至今,这些年同在西域,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你们说我明教教徒杀了贵派弟子,总要让我当面问个清楚吧。”
班淑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若想知道此事前因后果,不如直接看我派那几位受害弟子的尸体。”
路危楼不悦道:“我又怎知道那尸体是不是你们为了诬蔑我教而找来的。”
“路门主,望你谨言慎行!”班淑娴道。
路危楼道:“你们不愿我当面查问本教弟子,其中到底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谁也不知道,也许是你们昆仑派弟子挑衅在先,我教弟子只是愤而反抗而已,既是正常的江湖比试,贵派输在技不如人,为何又要扣留人质?”
路危楼从班淑娴的语气中听得出来,今天若想把人带走,势必要动手打一架,因此故意把话题引到比武交锋上面。
班淑娴果然中计,冷声道:“你是说你们明教弟子的武功更胜我昆仑派?”
“事实已摆在眼前。”
“哼,既然如此,路门主何必还在这与我浪费口舌,不如直接手上见真章吧。”
班淑娴脾气火爆,又一直记着恩师被明教一位高手重伤致死的大仇,因此从一开始,她就没准备跟明教谈判。
路危楼却保持冷静,他自知不是何太冲和班淑娴两仪剑的对手,顺势道:“既是两派弟子起的公案,就仍让各自弟子们来分高低,这样吧,我这边先出七位弟子,然后你们再任意挑选七位弟子,以七对七,打车轮战,哪方弟子赢到最后,便算哪方胜,何如?”
班淑娴想了想,答应下来。
以她和何太冲的地位,自然不能对明教一位门主动手,明教值得他们出手的至少是四**王或者逍遥二使级别的高手。
何太冲见夫人和对方达成协议,正儿八经地补充道:“大家点到即止,不要以性命相拼。”
班淑娴道:“刀剑无眼,双方都不必留手。”
路危楼道:“客随主便。”
言罢,转过身,问道:“有谁愿意出战?”
站在最后一排最后一位的王动率先出列,接道:“门主,我愿出战。”
路危楼点点头,正要继续开口点人,王动道:“禀告门主,此战我一人足矣,不用另外点人。”
“嗯?”路危楼愣了一下。
王动道:“我可以打七个。”
路危楼道:“昆仑派名垂西域近百年,开派祖师被称为昆仑三圣,有不少绝技传承,你不可托大。”
王动道:“请门主允战。”
路危楼对王动没什么印象,不知道他实力几何,但看他如此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知道他必有所恃,略一沉吟,点头答应:“那你自己小心。”
“门主放心。”
王动大步走到前场。
刚刚全程听到王动和路危楼对话的班淑娴,先是杀意逼人地看了王动一眼,然后咬牙切齿地吩咐她挑选出来的七位弟子:“将他碎尸万段。”
七位弟子同仇敌忾,齐声应是。
王动面对七人,逐一打量过去,然后道:“你们七个一起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