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次抢过棒棒糖的监小夭,没有上两次那么猴急,而是选择将那根棒棒糖珍重的收藏好,再度仰着长满绿色孢子的脸,期盼的望着这位天使大姐姐。
“好的,那么我问的第二个问题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血……好多血!”似乎是这个问题有毒,刺激到监小夭,让她原本绿色的圆瞪瞪大眼睛,一下子就充盈满鲜血,变成猩红。
黑夜之中,一双大大的猩红眼睛,在四处转动,满头绿色的长发,也随之变成根根赤红,一条条血肉触须,疯狂的长了出来,剧烈的拍打着小阁楼的地板,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唐娜仿佛看到一头陷入暴走状态的诡异物,连忙站了起来,离那失控瘟疫小女孩远一点。
“砰——!”
随着一声巨响,那间作为监小夭避难所的破旧木床,给彻底掀翻,倒了下阁楼。
唐娜警惕的抽出先前收起来的金色天使大剑,监小夭仿佛感觉到唐娜的不好惹,又好像她天生比较胆小,只是猩红的眼瞳留念般在唐娜手中的棒棒糖停顿了一秒钟,就用头撞破木屋的墙壁,轰隆隆的往更深处跑去。
唐娜站在小阁楼墙壁缺口处,不解的遥望着监小夭逃离的身影。
“血?到底是什么血?这些血又跟监天司这里有什么关系?”唐娜回忆起刚才询问第二个问题的每一个细节,都未曾理解监小夭刚才说的血,是什么意思。
“不想这个了,再深入看看吧,那条高舞的小狗踪迹也找到了,应该跟我进入了同一个诡异空间,现在它在什么祭坛那边?”
唐娜扫视这栋破旧小木屋一圈,只是发现一些吃剩下的腐烂蔬菜,已经一个装水用的小水桶,就别无他物了,都是些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离开破旧小木屋,唐娜往刚才监小夭逃跑的那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是碎石荒凉的景象,连个鬼影都没有。
直到踏过一条小溪,唐娜见到溪边有个小菜地,那些蔬菜长得很像是监小夭破木屋里面的腐烂蔬菜。
几乎是同款的小水桶,出现在小菜地陇上的杂草堆里藏匿着,唐娜踢开那些干枯杂草,提起那个水桶,仔细端详起来。
“没错了,是监小夭的水桶,上面还残留有她的一些气息,不会错的。”
唐娜回望那不足一分田的小菜地,一个编织成满是触须的孢子脸的稻草人插在菜地中央,几只呱呱怪叫的黑色小鸟,时不时的盘旋在半空中猎食,像是害怕那稻草假人般,始终不敢下来啄食翠绿的菜叶子。
“这稻草人编织得有些抽象,如果我没有见过监小夭的话,恐怕不会想到,这个稻草人就是照着她自己的面貌编织而成的吧?”唐娜深深的看了一眼这小菜地,已经联想到那个瘟疫失败品小女孩,独自在这个荒凉的世界生活的孤独凄惨模样。
岁月流转,斗转星移,多少年,有一个顶着绿蓬蓬长发的小女孩,在这小小的田间,仰望着星辰,好像在独自等待守望着什么。
没有再去管菜地,唐娜一路顺着荒凉小道,行至大概三里多地,才见到又一处明显是人为的建筑物。
那一头赤色的乱蓬蓬长发小女孩,不知道何时,跪倒在那处神秘建筑物面前,双眸合并,两只长满触须的血肉小手合拢,仿佛在祈祷着什么,脸色极为的虔诚。
唐娜悄无声息的扇动堕落双翼,落到这神秘的建筑物面前,并没有惊动监小夭。
幽暗的月光照耀下,这是一个直径有五米长的莲花瓣状池子。
池子中央有一座面容模糊的高大人形雕像,祂左手持着一朵直径半米多长的石制莲花,右手拳头微握,放在腹下。
一缕缕赤红粘稠的鲜血,从人形雕像的石头双眼中流出,直落满祂的全身,汇聚到半米多深的莲花池子里面,尽是一片鲜红到极致的血液。
“这……是谁?”唐娜疑惑的探望着这座人形雕像,即使是祂的面容十分模糊,但唐娜依旧能够在祂身上罕见的感觉到一丝久违的熟悉,像是某个故人。
“祂是伟大的天父父神,我们瘟疫大陆所有瘟疫子民的父亲。”流畅的女声从跪在雕像面前的监小夭嘴里吐出,令唐娜十分的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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