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一搏了。”慕随风叹气。
“云深藏龙,鹿隐层林。
水穷鱼竭,箭竞鸟飞。
寒来暑往,生机纵绝。
天道昭彰,不易何通?”
赵盾看着河阳城被朝阳点亮的天空,手按无极刀,吟诗一首。
慕随风单膝跪地,抱拳道:“河阳侯慕随风,誓死追随大公!”
这一刻,赵盾身上,久违的王者之气浩荡而出。他逃避了十年,本以为这天下即使不是他的,也能太平无事。可赵桓还是让他失望了。
从失望,到绝望。
事到如今,只能剑指邯郸,血染王座了。
……
正午时分,一骑横冲河阳城南门,纵马直奔城主府而去。
城外红尘客栈,何宗正接到消息,吩咐书童:“通知下去,世家私兵集结,往渭城进发。此番邯郸一令,命河阳侯进王城复命,解释世子为何骄纵,马踏世家,慕随风必然不去。届时,以渭城为起点,世家剑指河阳,举旗为君上踏平城主府!”
“是,家主!”书童得令。
邯郸信使纵马驰骋,到了城主府大门。城主府护卫大喝一声:“来者何人,竟敢在城主府门前纵马,该当何罪?!”
信使高举手中圣旨,冷笑:“君上圣旨,河阳侯慕随风听宣!我看谁敢拦我?”
“信使大人请进!”城主府管家陆谦从侧门现身,吩咐护卫:“开中门,迎接王驾!”
圣旨下,如君王亲临。城主府从建造开始,二十年从未开过的中门被护卫打开,迎接信使进门。
王朝权贵的中门,历来只有君王亲临才会打开,即使家主仙逝,也只能从侧门出。
中门大开的那一刻,河阳城立刻掀起风暴,全在议论此番邯郸信使前来,会给燕国整个南域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信使昂首挺胸,手捧圣旨,踏过城主府中门。管家陆谦跟着从侧门进府,对一边挎剑等候的长子陆正使了个眼色,陆正微微点头。
可怜邯郸信使一生最风光的时刻就是此时,可他还来不及耍威风,还没洋洋得意完,城主府中门关闭,侧门也随之关上。
信使一愣,见陆谦笑眯眯地跟在他身边,刚要说话,陆正已经在背后拔剑,一剑穿过信使的胸膛。
“你,你们……”信使难以置信地看着从他胸膛伸出的剑刃,挣扎着想说什么,可陆正猛一拔剑,他两眼一翻,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陆谦将圣旨捡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揣在广袖里。陆正收剑,挥了挥手,早已等候多时的士卒麻利地跑了过来,将信使的尸体塞进麻袋抗走,留下几个人清理地面血迹。
一套杀人动作下来,半盏茶功夫不到,那手法简直比专业的杀手组织还专业。赵盾得知信使进门就被一剑杀了,这才明白慕随风那句“三天又当如何”是什么意思。
信使都死球了,拖几天还不是他河阳侯慕随风说了算的?
陆谦快步奔到府上,将圣旨交给慕随风。(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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