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说，有如此多的血性汉子，大明，怎生生就没了呢。”
朱由棷看着天上星空，问道。
史可法沉默良久，这才说道：“或许，百姓们，早已经不信任大明。”
“大明被李自成攻灭，一部分的原因是朝廷无能，军阀割据，
一部分是李自成揭竿而起。”
“但在真正的深层意义上，终究还是大明朝廷，已经不被他的百姓信任。”
“灭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没了李自成，还有下一个李自成。”
“没了八旗，还有各个异族虎视眈眈。”
朱由棷缓缓点头：“是啊，游击队之所以能在北直隶地区扎根下来，这脱离不了百姓的信任。”
“若无百姓信任，他们就是再能打，也无法成事。”
“如今，八旗境内的士绅，官商，几乎已经全面向八旗靠拢。”
“但他们唯一忽略了百姓，而这，也是他们必将败亡的征兆！”
来到青州城，与朱由棷整日接触，如今史可法也学会了抽烟，他掏出一颗烟，放入口中点燃，先是笑着道：“你发明的这个东西倒是不错。”
说罢，他透过烟雾，看着漫天星辰，幽幽道：“这，便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啊。”
“王爷，您可千万莫要忘了，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
“不是您一个人的天下。”
朱由棷淡淡的嗯了一声，看着那远行的队伍已然消失在视线之中，缓缓走下城楼，他的身边，连一个警卫员都没有带，只是与史可法，在城楼上闲谈。
他看着眼前的万家灯火，突然笑道：“我估计，往后啊……”
“我就是不想坐上那个位置，也不行啊。”
此时已然是深夜，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
但此刻，街上却是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的人家
都打开了门，注视着朱由棷从他们门前经过。
直到朱由棷离开，他们这才熄灯，关上房门。
派出了所有的特种兵，此刻，朱由棷仍旧感觉自身是安全的。
有这些人在，只要他身处山东，身处于这青州城内。
又有谁人能够动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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